墨竹的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那是！我学得快吧？”
这时，冬梅也走了过来，拿起一片看了看，没说话，只是从自己刚切好的一小堆醋柴胡饮片里，也拿起一片。
墨竹好奇地看着冬梅手里的那片。
冬梅把两片柴胡片并排放在掌心，递到墨竹眼前。
墨竹看看左边自己做的，又看看右边冬梅做的，脸上的得意劲儿慢慢消了下去，小嘴微微嘟了起来：
“冬梅姐……你的切得真好……”
冬梅看着她，语气平淡却认真：“慢慢练……就好。”
林芷笑着拍拍墨竹的肩膀：“听见没？冬梅姐都夸你有进步了。不过呢，”
她故意板起脸，点了点墨竹的额头，
“尾巴别翘太高，路还长着呢。你那批‘特制品’，虽然能用，但卖相不好，只能咱们自己配药用，或者做茶包时少量加一点。想切得像冬梅姐那样，还得下功夫。”
墨竹摸摸被点的额头，看着冬梅手里那片完美的饮片，用力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练的！”
锦书在柜台那边喊：“墨竹！别光顾着看药片了！来帮忙把新到的清肝明目茶包上架！”
“来啦！”墨竹应着，把宝贝竹筛小心地放回墙角，又看了一眼冬梅切的那堆饮片，这才跑向柜台。
冬梅看着墨竹跑开的背影，嘴角弯了弯，把两片柴胡片都放回各自的容器里，然后默默走到自己的小铡刀旁，开始切新一批的柴胡根。
午后，茶馆清闲了些。
墨竹拿着小铡刀和几根柴胡根，在后院角落找了个地方，学着冬梅的样子，认真练习切药。
“嚓！” 一片厚了。
“嚓！” 又一片歪了。
墨竹也不气馁，捡起切坏的，放到一边，继续切下一片。
小眉头皱着，眼神专注。
冬梅在灶间煮凉茶，偶尔出来看一眼。
林芷给一位抓药的客人包好药，送走人，走到后院，看到墨竹埋头苦练的样子，对旁边的冬梅笑道：
“这小丫头，劲头还挺足。”
冬梅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回灶间，不一会儿端了碗水出来，放在墨竹旁边的小凳子上。
墨竹正切得投入，没注意。
冬梅轻轻用脚尖碰了碰凳子。
墨竹这才发现，抬起头，看到水碗，又看看冬梅，咧嘴一笑：“谢谢冬梅姐！”
她放下铡刀，端起碗咕咚喝了一大口。
冬梅拿起她刚切的一片，看了看，虽然还是不够好，但比第一次强多了。
她没评价，只是把切坏的药片拢了拢，拿到灶间，准备下次煮大锅凉茶时用掉。
林芷看着这无声的互动，心里暖暖的。
她走到柜台，锦书正在研究新进的账本。
“锦书，看什么呢？”林芷问。
锦书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林妹妹，我在想，咱们这次赚了些钱，要不要……再添置点东西？”
“比如，给冬梅的小灶间添个专门切药的厚砧板？或者，给墨竹买把轻便点的小铡刀？她那个有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