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奥托见多识广，面对司夜这般赤裸裸的强盗逻辑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但势比人强，掌握武力优势的司夜还掌握了复活的能力，处于绝对劣势的他似乎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我稍后就任命德莉莎成为新一任天命主教，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
既然留不住，奥托很识相的将手中的筹码交了出去，并有些摆烂的摊了摊手，表示司夜说什么是什么。
“识相，很好，我喜欢识相的人。”
司夜摆弄着手掌中如同银蛇一般游动的电流，对于奥托的做法表示的些微的赞许。
“不过我也没什么想要你去做的了…”
“…那我到底要怎么…”
奥托不在乎司夜还有没有任务来使唤他，他只关心掌握复活技术的司夜愿不愿意复活卡莲，现在听到这么一个模糊的回答，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司夜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开始简述奥托的经历：“奥托·阿波卡利斯，15世纪天命主教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的第三子，在未婚妻卡莲·卡斯兰娜死后发疯图强，成功夺权上位，执掌天命500年，期间的一切罪与善，功与过，都只是为了一个复活未婚妻卡莲的契机。”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时隔百年重新获得肉体，奥托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各种激素的分泌，在复活卡莲的目标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的情况下，他不由的有些着急了。
“完善人工圣痕，改革天命组织，奋战在抵抗崩坏的第一线…虽然这其中也有别的目的，但看在君子论迹不论心的份上，我会顺便复活卡莲·卡斯兰娜的，但是…”
奥托的恶不用多言，但他的功绩却也不能忽视，所以司夜倒也不至于拿复活卡莲这件事来威胁他。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奥托既然因为功绩得到了奖励，那么自然也该为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哄骗，欺诈，非法利用平民人体实验，你的罪行罄竹难书，虽然从始至终你都是个深情种子，一切行为也都只是为了复活卡莲，但恶就是恶，错就是错，自然需要付出代价。”
“…你要…”
在听到司夜同意复活卡莲的时候，奥托这感觉一阵解脱，整个人甚至都有一种将要升华的感觉，但司夜随后的话语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本就有自毁倾向的奥托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挂上火刑架，但如果因为他的行为而连累了即将迎来新生的卡莲，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不要那么紧张，我做出的承诺从来都会兑现，卡莲·卡斯兰娜必将全须全尾的复活，但当她从漫长沉眠中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将会是这只驴子巫女的脸…”
司夜的话语虽然漫不经心，却让奥托感觉口干舌燥，手脚麻木。
“…而你嘛，死亡对你来说显然是解脱，所以我打算把你放逐到量子之海里面，当然了，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卡莲的复活时间将会晚于我观测时间线，大规模复活死去之人的时候，所以你要是能从量子之海爬上来，或许还有机会介入其中？”
这对么？
奥托瞪大了眼睛，喉咙在轻微震动，却说不出一句话，这满是恶趣味的审判结果让他数百年养气功夫毁于一旦，如果不是卡莲复不复活完全取决于司夜的意志，他一定要冲上去拽住对方的衣领，来问一句：你妈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