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珏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感慨，“没错，我观你周身气息，修炼已有1500年之久。你为了报恩，嫁给南宋牧童转世的许仙，替他生子，本以为能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可他却因为你是妖，而狠心抛弃了你。”
白素素浑身如筛糠般开始发抖了起来，那双美眸中满是惊惶与难以置信，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问道：“都是小青告诉你的？”她紧紧盯着眼前之人，仿佛要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姜珏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与她对视，“她当然没有告诉我，不管你信不信。”
白素素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燃起一丝希望，“妙善曾告诉我，我会等到他的。”她喃喃自语，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姜珏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八百年了，你不潜心修炼，反而一直在等一个负心汉，何其愚蠢。你的大限将至，不过，你确实会等到他，他不久之后便会出现。”
“真的？”白素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震惊地看着姜珏，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当然，只不过你们相见却不相识。”姜珏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白素素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为什么？”白素素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痛苦。
“许仙是许仙，许仙已经不是许仙了。”姜珏说完，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白素素痛苦无比，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地拉住姜珏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一定要给我个明确的解释，我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等下去。”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绝望的神情让人动容。
姜珏望着白素素那双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眸，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理解：“你要等的许仙，他懦弱，面对困境总选择逃避，但你们曾经，也是真心相爱过的。而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这个‘许仙’，他或许毛病不少，行事冲动，但他不会是个负心汉，他的心，还是热的。”
这位历经千年风雨的蛇妖，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其实很多道理，只需轻轻一点，她便能通透。
她听着姜珏的话，渐渐冷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眶中却悄然滑落了伤心的泪水，那是对过往的怀念，也是对现实的无奈。
姜珏见状，默默转身离开，留给她一片静谧的空间。
待他走后，白素素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疯狂地擦着桌椅板凳，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内心的纷乱与挣扎。
这时，小青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一脸开心之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姐姐！”
“小青啊！”白素素停下手中的动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我跟你说，我搬去嘉嘉大厦住了，那里有好多有趣的人呢！房东太太欧阳嘉嘉，她女儿王珍珍，还有她女婿姜珏，那个姜珏啊，还是个道士耶！听说他降妖除魔可厉害了！”小青兴奋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崇拜。
白素素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姜珏？他……厉害吗？”
她轻声问道，似乎对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背后的人，产生了某种莫名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