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式面见六大长老日子。
林昊才真切感到一股压力。
走入天柱峰偏殿之内，六道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沉甸甸的，仿佛要将他从外到里看个透彻。
居中一位黑袍长老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如钟：“林昊，你虽然炼气五层，但在剑法上显出不俗悟性。老夫乃林云峰长老秦洪钟，主管内门弟子修行。你可知，在内门修行，更重心性与毅力？”
林昊稳了稳心神，恭敬回应：“弟子明白。”
右侧一位面容慈和的女长老轻声接话：“我乃暮雪峰苏诗音，听闻你练剑时常有心悟，甚至偶得剑意？可能细说一番？”
林昊便简要说了自己练剑时的体会，语气平静，几句实话却让几位长老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左边一位红袍长老朗声笑道：“好！这样的苗子，正该入我乃烈阳峰赵烽火！我这一脉最重剑道实战，保你五年内筑基可期！”
另一位白须长老哼了一声：“抢什么？孩子年纪尚小，打打杀杀反而根基不稳。老夫松韵峰李长青，主管丹药修行。不如随我修心养气，稳固境界为先。”
第三位一直沉默的蓝袍长老也缓缓开口：“我乃墨竹峰长老周墨，门下丹药、灵石从不短缺，若你愿来，资源可较内例再加三成。”
三位长老你一言我一语，各有道理，争执不下。林昊站在中央倒不慌乱，只静静观察几位长老的神情语气，心中衡量不断。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最右侧那位始终未发一语的灰衣老者身上。
对方眼神平静，脸上不见波澜，身后也无随侍弟子，仿佛与周遭的争抢毫无关联。
林昊心想：“这位长老徒弟最少，反倒清静。先前几位师傅所争，无非是我的‘潜力’，却无人问我想修什么……或许这位，能真正教我东西。”
于是他向前一步，朝灰衣老者郑重一礼：“弟子愿拜入长老门下。”
殿内顿时一静。
几位正争执的长老都面露错愕，连那灰衣老者也微微一怔，抬起眼帘细细打量林昊。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古井无波：“老夫门下清冷，为何选我？”
林昊不卑不亢地回应：“诸位长老厚爱，弟子感激不尽。不过弟子观察许久，发现唯有长老你未曾许诺资源、亦未保证进境，反而让弟子感到真实。修行之路漫长，弟子不求速成，但求脚踏实地。愿意跟长老静修悟道，夯实根基。”
灰衣长老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微微颔首：“不贪重利，不惑虚言，甚好。老夫云寂峰孙云海，清修少徒，今后你是我徒弟了。”
“拜见师傅。”当下三跪九叩，行了拜师礼。
孙云海微笑颔首，也不见动作，林昊感觉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将他托起。
“徒儿，你回去收拾下，搬来云寂峰居住吧！那里灵气浓郁，更适合你修行。还有你一个师哥和师姐，你们认识下。”孙云海笑道。
林昊点头答应：“是，师傅。”
“呦，金丹后期大圆满，这老头实力不错嘛！”剑灵小荒戏谑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金丹后期？”林昊有点吃惊，想不到自己随便选择的师傅修为如此高深。
“切！高深个屁！他能做主人的师傅，真是十辈子积德了！”小荒不屑的道。
林昊无语，不知道在小荒的认知里，什么样的修为才算高手？
事后，执事弟子依例向林昊交代内门待遇：每月补气丹五枚、下品灵石一百块。林昊握紧手中之物，心里终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