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老神色一凛：“哪个区域？”
“第三区……靠近仙果树的那一片。”
堂内三人同时变色。
女长老猛地站起：“仙果树还有七日成熟，若此时遭袭，百年灵气将溃散！”
莫长老迅速下令：“召集巡防队，封锁西岭！张继平，你虽刚归，但身具实战经验，暂编入护卫序列，即刻前往支援！”
张继平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走出执法堂时，阳光刺眼。他抬手遮了一下，感觉右臂的灼痛似乎减轻了些。袖口的血迹已经干涸，结成薄痂。他没有去碰，只是将神戒轻轻摩挲了一下，铜片依旧温热，但不再躁动。
西岭距离不远，半柱香工夫便至。灵田外围已拉起警戒绳，十余名弟子持剑列阵，中央一座小型阵台正闪烁微光，显然在维持结界运转。一名阵法师正蹲在地上检查符线，见张继平到来，抬头道：“裂缝出现在东南角，像是被某种尖锐物划破，但地面无足迹，空气中也无残留灵息。”
张继平走近结界边缘，伸手触碰那道细小的裂痕。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吸力，仿佛膜面之下藏着空洞。他皱眉，正欲后退，忽然察觉右臂一紧——那道暗金色的痕迹竟微微发亮，像是被什么唤醒。
他立刻缩手。
“怎么了？”阵法师问。
“这结界……最近加固过？”
“三天前才重新绘制符文，按例应能支撑半月以上。”
张继平没再说话，而是绕着灵田走了一圈。在西北角的一块石碑旁，他停下脚步。碑面刻着“灵三区”三个字，但在底部角落，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形状歪斜，像是有人用指甲匆忙刻下的符号——一个断裂的圆环。
他蹲下身，用指腹抚过那道刻痕。
皮肤下的血脉忽然一跳。
记忆翻涌上来：坑底的黑雾、浮空的人影、玉牌上的血印、还有那一句“你已被标记”。
原来不是警告。
是呼应。
他缓缓站直身体，望向灵田深处。那里，一株通体泛金的果树静静矗立，枝头挂着三颗即将成熟的果实，每一颗都笼罩在淡淡光晕之中。
可就在那光晕边缘，他看见一丝极淡的灰影，像墨滴入水般缓缓扩散。
他快步走向阵台，对那名阵法师说：“切断东南角供能，把灵力全部调往中心区域，护住仙果树本体。”
“什么？那样其他地方的结界会彻底失效！”
“听我的。”张继平盯着那抹灰影，“它不是要闯进来……是要把什么东西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