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此案的o记高级督察廖志忠,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和纪律部队精英。他敏锐地发现证人的口供前后矛盾、关键证人莫名失踪、突然出现“新证据”以及有人前来自首顶罪等诸多疑点。
“哼!想玩花样?”廖志忠看着手下汇报上来的混乱情况,冷笑一声。他立刻加大了对剩余可靠证人的保护力度,并申请了更高级别的技术支援,对连浩龙提供的“新录像”进行 forensialysis(司法技术分析),寻找剪辑篡改的痕迹。同时,他对那两个来自首的亡命徒进行了高强度、高技巧的突击审讯,很快就撬开了他们的嘴,证实了顶罪的阴谋。
廖志忠将这些情况迅速向上级汇报,并建议:“长官,对方正在动用一切手段干扰司法!我建议立刻将骆天虹和大d转移至高度设防的监狱羁押,切断他们与外界的所有非法联系,并加快我们的证据搜集和起诉流程!必须尽快将他们送上法庭!”
警方高层的态度也因此变得更加坚决,甚至开始调查内部是否有人被腐蚀。
一时间,双方在司法层面的博弈陷入了胶着状态。连浩龙的金钱和手段起到了一定的干扰作用,延缓了进程,但并未能从根本上动摇警方要将两人定罪的决心。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深水埗前线的局势因为连浩东的坐镇,暂时稳定下来,保持着守势,但损失不可避免的每天都在增加。
连浩龙再次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警方这次的决心和能力。他焦急地再次联系林峰。
“林老弟!情况不太妙!条子那边有个叫廖志忠的家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们的手段好像被他识破了不少!现在怎么办?难道真没辙了?”连浩龙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挫败。
林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廖志忠这个名字,他也从刀仔明那里听到了,知道是个难缠的角色。硬碰硬看来是不行了。
他缓缓开口,提出了另一个思路:“龙哥,既然从案件本身难以突破,那我们或许可以试试……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什么意思?”连浩龙一愣。
“警方的注意力现在全都集中在深水埗的案子和骆天虹、大d身上。”林峰分析道,“如果我们能在其他地方,制造一些更大的、更需要他们立刻去处理的‘麻烦’,比如……让原本平静的地区突然出现一些需要o记高度重视的‘状况’,或者让其他区域,出现一些涉及更敏感人物(比如某些富豪或外商)的治安事件,你说o记还有多少精力和人手,能死死盯着深水埗的案子不放?”
连浩龙瞬间明白了过来,眼中再次燃起光芒:“你的意思是……主动搞点事情出来,分散条子的注意力?甚至逼得他们不得不优先处理其他更‘紧急’的问题,从而被迫在减少放在骆天虹和大d的案子上的精力?”
“没错。”林峰语气冰冷,“甚至可以制造一种舆论:是因为警方盲目地盯着深水埗,忽略了其他地区的治安,才导致了新的乱子出现。到时候,压力就会转到警方内部。为了整体治安的‘大局’,他们或许就不得不对某些‘次要’案件,采取更灵活的处理方式,比如……允许保释。”
“高!实在是高!”连浩龙忍不住赞道,但随即又有些犹豫,“可是……在其他地方搞事,会不会引火烧身?”
林峰淡淡道:“尺度把握好就行。弄出点动静,但不要真的造成巨大损失或者平民伤亡。重点是‘吸引注意力’,而不是真的制造混乱。具体怎么做,龙哥你应该有经验。”
“我明白了!”连浩龙重重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妈的,这次一定让那些条子顾此失彼!”
一条更为凶险、旨在搅动全局以解局部之围的计策,就此定下。
暗流,开始向着更广阔的区域蔓延。这场围绕铁窗的博弈,进入了更复杂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