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回忆一生,无悔!(1 / 2)

2012年的冬夜,“傻柱的院子”私人博物馆里却暖意融融。地暖烧得足,何雨柱只穿了件单薄的绸衫,坐在八仙桌旁的主位上。桌上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几碟精致的下酒小菜——拍黄瓜、花生米、酱牛肉,还有一壶温得恰到好处的、三十年陈的茅台。

窗外是沉寂的夜和清冷的月光,屋内只有他一人自斟自饮的影子,被温暖的灯光拉长,投在那些承载着岁月痕迹的老物件上。

人活到七十三岁,很多东西就像手里这杯醇厚的茅台,初入口辛辣,回味起来,却只剩下绵长与通透。所谓的“坎儿”,于他何雨柱而言,不过是个数字。他身体硬朗,骂人中气十足,集团事务虽放手大半,但关键处依旧牢牢把控,比许多六十岁的人精力还旺盛。

不知是这酒意上了头,还是这满屋子的老物件勾连了时光,一些早已沉淀的记忆碎片,今夜格外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想起刚穿越过来时,那个物资匮乏、人人算计的年代,想起自己提着网兜饭盒,穿过满是煤灰和尿骚味的大杂院,面对易中海的道德绑架、秦淮茹的眼泪攻势、许大茂的阴损挑衅……那时候,他凭着骨子里那股“拒绝内耗,直接发疯”的混不吝劲儿,硬是在这“禽满四合院”里杀出了一条血路。

“关我屁事!”

“关你屁事!”

“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

这些当年被视为离经叛道、粗鄙不堪的信条,如今回头看,竟成了他安身立命、无往不利的法宝。他用最直接、甚至最粗暴的方式,扞卫了自己的利益和痛快,从未让那些糟烂事儿在心里过过夜。

他想起在轧钢厂食堂,靠着过硬的手艺和不要命的“疯批”作风站稳脚跟;想起特殊年代,他用更疯、更激进的姿态,反而保全了自己,还顺势整治了那帮禽兽;想起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他第一个嗅到商机,毅然下海,从路边摊到“傻柱饭馆”,再到如今的餐饮帝国……

这一路,他骂过的人,比他炒过的菜都多。得罪的人,能坐满工人体育馆。但他从未后悔。因为他清楚,餐饮这行,根子就在实实在在的味道和人情世故里,玩不得半点虚的。他的成功,不是靠谄媚,不是靠算计,就是靠这一手颠勺的硬功夫和这副“爱谁谁”的臭脾气。

目光扫过桌上那个掉漆的搪瓷缸子,那个印着“先进生产者”的字样早已模糊。他嗤笑一声,当年易中海他们还总拿“集体荣誉”、“邻里互助”来压他,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连自己都活不痛快,还谈什么别的?

他又想到那几个女人。

秦淮茹,汲汲营营一辈子,最终也不过是时代的尘埃,她的死讯只换来自己一个“哦”字。

娄晓娥,算是他生命里一个特别的过客,有情分,但更多的是时势弄人的无奈。去露个面,是给那段过往一个交代,也仅此而已。

还有……那几个跟过他一段时间、年轻漂亮的秘书。他从未给过她们名分,也从未亏待过她们。各取所需,银货两讫,干脆利落。她们给他生了儿子,他给她们和儿子足以安身立命的财富。很公平。他何雨柱的种,自然不能流落街头,但也别指望他能像个寻常老父亲一样,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他有他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