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秦淮茹没了?哦!(2 / 2)

这个名字,太遥远了。远得像上辈子的事情。

他记得的,是那个总来借粮、眼神里带着钩子和算计的寡妇;是那个用眼泪和柔弱捆绑他,试图把他变成贾家长期饭票的精明女人;是那个在岁月和生活的磋磨下,逐渐变得憔悴、固执,最终泯然于众人的老街坊。

那些曾经的拉扯、算计、或许还有过的一星半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早已在几十年的时光里,被他那套“拒绝内耗”的哲学碾磨得粉碎,化作了无关痛痒的尘埃。

她后来的日子,他隐约知道一些。似乎是跟着儿子棒梗去了外地,棒梗也没什么大出息,日子过得紧巴巴。再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

死了?

哦。

人嘛,总有这么一天。

他何雨柱这辈子,快意恩仇,活得淋漓尽致。该报的仇,当年就报了;该断的念想,也早就断得干干净净。对于这些早已退出他生命舞台的旧日角色,是死是活,是好是赖,于他而言,与报纸上某个社会新闻里陌生人的遭遇,并无本质区别。

甚至,连勾起他回忆的价值都没有。

他的世界,早就装满了别的东西:他的“何府”,他的餐饮帝国,他那些需要敲打的下属,他还没尝遍的美食,他还没骂够的看不顺眼的人和事……这些,才是他鲜活而真实的当下。

秦淮茹的死,就像一片枯叶,从一棵早已与他无关的老树上飘落,他甚至懒得低头去看一眼它落在了哪里。

“这虞姬,唱得还是差点意思,”何雨柱忽然开口,打断了助理的思绪,“少点那股子决绝的劲儿。回头问问,有没有更好的版本。”

“是,何董,我记下了。”助理连忙收敛心神,恭敬应答。

花厅里,再次回荡起悠扬而略带悲凉的京剧唱腔。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却吹不进这一方温暖、精致、完全属于何雨柱的天地。

一个“哦”字,为一段纠缠半生的过往,画上了最彻底、最冷漠的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