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尴尬地咳嗽两声，算是默认了。
“这就对了嘛！”何雨柱像是解开了一道世纪难题，兴奋起来，“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干啥？还得学，还得练，累不累？要搞，就搞最实在的！”
他猛地转身，盯着那俱乐部经理，目光灼灼：“你们这会所，卖不卖？”
“啊？”经理彻底懵了。
“何老弟，你这是……”周老也愣住了。
“他不卖拉倒！”何雨柱大手一挥，意气风发，“老子自己搞一个！比他这个更牛逼！”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盘算：“地段……不用这么远，城里头找块安静地方就行！院子要大，能停车，最好有个小园子！装修……不要这洋里洋气的，就搞中式！大气！低调！有内涵！关键是什么？”
他伸出粗糙的、颠了大半辈子大勺的手指：“关键是吃！”
“什么米其林三星，让他滚蛋！老子亲自掌勺……不，老子亲自调教厨子！就做咱们自己的菜！宫廷菜、官府菜、各地的拿手绝活！用最好的料，做最地道的味儿！”
“酒？茅台、五粮液管够！也存点好的黄酒、女儿红！那些洋酒，摆着当样子就行！”
“服务？不要那些绷着脸假笑的，找点机灵、懂事、有眼力见儿的！”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他那座私人会所的蓝图：“咱不搞那套虚的，来的都是客，图的就是个清净、舒服、吃得痛快！谈事？吃饱喝足了，啥事不好谈？”
“名字我都想好了，”何雨柱得意地一扬下巴，“就叫——‘柱爷私房菜’！ 不对，不够气派……叫 ‘何府’ ！对！就这个！”
周老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他本意是带这老疯子来散散心，接触点“高雅”事物，没想到直接激发了他另起炉灶的野心！但这想法……仔细一品，抛开何雨柱那粗鲁的表述，内核却精准得可怕！这老小子，对人性需求的把握，简直毒辣！
俱乐部经理脸都绿了，这哪是来打球的，这是来砸场子兼挖墙脚的啊！
“何……何董，您这……”经理还想挣扎一下。
“行了行了，你这地方挺好，给我提供了点思路。”何雨柱心情大好，拍了拍经理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对方龇牙咧嘴，“谢了啊！回头我那‘何府’开张，给你发张请柬，来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菜！”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身后表情各异的众人，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哼着不成调的京剧，朝着停车场走去。阳光照在他那身中山装上，背影挺拔而嚣张。
周老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头苦笑，对旁边一脸呆滞的经理叹道：
“看见没？这就是个活祖宗！他想干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不过……他要是真把这‘何府’搞起来，”周老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恐怕，咱们这儿不少老客户，都得被他勾搭走喽！”
经理闻言，脸色更苦了。
而已经坐进车里的何雨柱，直接拨通了集团副总的电话，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喂！给我立刻物色地方！城里，要安静的独栋院子，带园子，能停车！对！老子要开个私人会所！名字叫‘何府’！别问为什么，立刻！马上！去找！”
挂了电话，他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绿化带，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打高尔夫？呸！哪有抡着大勺，圈块地自成一统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