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接私活和偶尔谨慎的黑市交易,何雨柱的小金库愈发充盈,生活品质稳步提升。但这种“偷偷的改善”久了,他那颗“疯批”的、渴望张扬和打脸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总是锦衣夜行,多少有点不过瘾。
他决定,要找一个既不太过招摇,又能明确彰显自己“过得就是比你们好”的方式。思来想去,他把目标锁定在了——新衣服上。
这年头,大家穿的基本都是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工装或者旧衣服。能有一身体面、没有补丁、甚至料子稍好一点的新衣服,那可是相当扎眼和有面子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何雨柱这种平时看着不修边幅的厨子来说,突然换上一身新行头,效果绝对震撼。
他没用黑市弄来的工业券,那样太敏感。他动用的是自己攒下的布票和一部分做席面挣来的干净钱,选择在一个休息日,去了趟不算太远的百货大楼。
他没选那些过于时髦或者料子太好的,那不符合他“厨子”的身份,也容易惹麻烦。他挑了一件藏青色的、质地厚实挺括的卡其布中山装,和一条深蓝色的、裤线笔直的涤卡裤子。款式普通,但胜在新,而且版型正,穿上身立刻就显得人精神抖擞,跟平时那身油渍麻花的工作服判若两人。
他还特意买了一双新的解放鞋,虽然是胶底,但也刷得干干净净。
回到家,他关起门,把这身新行头换上,对着家里那块模糊的镜子照了又照。嗯,不错!腰板挺直,肩膀宽阔,配上他那张因为吃得好而红光满面的脸,还真有几分人模狗样……不对,是精神焕发!
他满意地点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特意比平时晚起了十分钟,仔细地穿好这身新衣服,连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他推着自行车走出家门,准备去上班。
此时正是院里众人出门的高峰期。
前院,阎埠贵正准备去学校,一眼就看到了从中院出来的何雨柱,那身崭新的藏青色中山装在灰扑扑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眼。他扶了扶眼镜,愣住了,下意识地喃喃道:“柱子……你这……新衣服?”
何雨柱停下脚步,故意掸了掸其实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既不张扬又透着得意的笑容:“啊,三大爷,眼力不错啊!是啊,新做的。以前那身工作服实在没法看了,总不能给咱轧钢厂丢人不是?”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正准备去车间的刘海中,也看到了何雨柱这身打扮,那挺括的布料刺痛了他的眼。他想起了自己那件压在箱底、只有“重要场合”才舍得穿的中山装,似乎都没何雨柱这件新。他喉咙里咕噜了一声,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阴沉着脸,低着头快步走了,心里那股因为下台而积压的不甘和酸涩,又翻涌了上来。
秦淮茹正拿着扫帚在门口装模作样地扫地,看到焕然一新的何雨柱,眼睛都直了。那身新衣服,衬得何雨柱整个人都挺拔了不少,跟她家里那三个面黄肌瘦、穿着破旧的孩子形成了惨烈的对比。她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子,酸水直冒,握着扫帚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但那新衣服的影子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