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有气无力地歪在炕头,连日常咒骂的力气都被那香气抽干了,只是用那双浑浊发黄的老眼,死死盯着被油烟熏得发黑的顶棚,嘴唇无声地蠕动着,仿佛在进行最恶毒的诅咒。
棒梗啃着能硌掉牙的窝头,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中院传来的每一丝笑声和评书段落,那无孔不入的肉香像一只小手,不断挠抓着他的心肝,让他口水疯狂分泌,却又被记忆中的恐惧死死压住,只能将无尽的怨恨与委屈,随着冰冷的食物一起,狠狠咽回肚里。这哪里是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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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一场缓慢而绝望的凌迟。
而后院角落,许大茂那间几乎被人遗忘、冰冷如窖的小屋里。 这里连“清汤寡水”都成了奢望。
他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裹着散发着霉味的旧棉被,手里是半个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又干又硬、带着馊味的冷馒头,连一口能下咽的热水都没有。
厂里的严厉处分早已榨干了他所有的灰色收入,清洁队那点微薄工资,让他连最基本的温饱都难以维持。窗外,别人家团聚的鞭炮声噼啪作响,孩童的欢笑隐约可闻,尤其是中院那霸道得不容置疑的浓郁香气,和收音机里单田芳那中气十足、仿佛永远没有烦恼的“且听下回分解”,都像是一把把生了锈的钝刀,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头反复拉扯、切割。
他后悔,后悔与何雨柱作对到了如此地步;他怨恨,怨恨所有人的冷眼与自己的时运不济;他更绝望,因为眼前只有望不到头的黑暗。他的“年夜饭”,是冰冷的墙壁,是蚀骨的孤寂,是无边无际、能将人彻底吞噬的悔恨与黑暗。
整个四合院,除了中院那一片自私而刺眼的“歌舞升平”,其他人家,无论境况稍好还是极差,都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沉陷于一种被残酷对比出来的、更加深刻刺骨的贫瘠、压抑与无力之中。
何雨柱那场关起门来的盛宴,如同一面冰冷清晰的镜子,毫不留情地映照出他们各自的窘迫、算计、虚伪、无奈,乃至彻底的绝望。
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香气,那欢快得不合时宜的声响,对于院里的这些“禽兽”们而言,早已不是节日的点缀,而是最残忍、最持久的精神折磨与灵魂拷问。
他们的年夜饭,吃得寡淡无味,吃得心事重重,吃得憋屈愤懑。而这一切屈辱与煎熬的源头,都无比清晰地指向了中院那个关起门来,独自享受着饕餮盛宴、用极致物质满足对抗整个世界的“疯批”——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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