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带走后,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人们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揣度着。
刘海中那拙劣的表演,在何雨柱的无情戳穿下,显得如此可笑。众人看着他那尴尬的表情,不禁心生窃喜。然而,在这窃喜背后,更多的是兔死狐悲的感觉。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揭露的会是谁。
而对于何雨柱,人们的心情则更为复杂。一方面,他的强势让大家对他心生忌惮;另一方面,他的行为却也让一些人觉得他是在维护正义。
在这片混乱中,一大爷易中海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他倒不是想为许大茂开脱,因为许大茂伪造证据的行为,在他看来同样是极其恶劣的,完全是咎由自取。
但易中海真正忧心的,是整个院子的风气和未来。何雨柱的强势崛起,彻底打破了他多年来努力维持的、基于“尊老爱幼、邻里互助”的平衡。许大茂的倒下,更像是这种旧秩序彻底崩坏的标志。
易中海觉得,自己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有责任在这种时候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稳定人心。同时,他也希望能够重新确立某种……至少是表面上的“公正”与“和谐”。
傍晚,他估摸着何雨柱应该在家,便背着手,踱到了中院。何雨柱家的收音机依旧响着,但音量比白天小了些,似乎在播放一首舒缓的民乐。
易中海站在门口,没有立刻敲门,而是先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和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忧心忡忡又心怀大局。
“柱子,在屋吗?我,你一大爷。”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沉稳。
屋里的音乐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门被拉开。何雨柱嘴里叼着根牙签,看着易中海,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大爷,有事?”
“能进去说两句吗?”易中海语气平和。
何雨柱侧身让他进来,自己则依旧靠在桌边,没有坐下的意思,摆明了不想长谈。
易中海也不在意,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目光扫过屋里那台显眼的收音机和桌上没吃完的半碟花生米,心里又是一叹。他清了清嗓子,用那种惯常的、语重心长的语气开口:
“柱子,今天许大茂这事……唉,真是没想到啊。”他摇摇头,一脸痛心,“伪造证据,诬告邻居,这性质太恶劣了!厂里肯定会严肃处理,这点毋庸置疑。”
他先定了性,表明自己并非站在许大茂一边。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柱子啊,咱们都是一个院住着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许大茂是有错,错得离谱,但你看他现在……工作怕是保不住了,名声也臭了,这惩罚也算够重了。”他观察着何雨柱的反应,见对方依旧叼着牙签,面无表情,只好继续往下说:
“我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等他回来,咱们院里……是不是也别太……赶尽杀绝?批评教育是必要的,但终究还是给他留条改过自新的路。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嘛。这也显得咱们院的人,大气,宽容。”
他试图用“大院形象”和“宽容大气”来说服何雨柱,这符合他一贯的“道德标杆”人设。
何雨柱听完,把牙签从嘴里拿下来,在手指间捻了捻,终于开口了,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一大爷,您这‘公正’,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