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何雨柱夸张地叫了一声，指着桌上的收音机，“二大爷，您可看清楚了，我听的可是革命歌曲，新闻播报！宣传无产阶级思想的！到您嘴里成资产阶级了？合着在您眼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是资产阶级电台？您这思想……很危险啊！”
“你放屁！”刘海中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顶大帽子他可戴不起，“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你血口喷人！”
“那我用劳动所得，买收音机学习进步，有什么问题？”何雨柱步步紧逼，“二大爷，您要是有意见，也去买一个啊？您工资可不低，买不起？还是舍不得那点工业券？要不您求求我，我帮您淘换点票？”
刘海中被挤兑得哑口无言，买？他确实舍不得那钱和票。不买？这面子今天算是丢尽了。他指着何雨柱“你…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张胖脸憋成了猪肝色。
何雨柱却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转身，把桌上的猪头肉袋子打开，一股更浓郁的肉香瞬间飘散出来，混合着收音机里嘹亮的歌声，形成了一种对刘海中而言极其讽刺的画面。
“得，您老慢慢提高觉悟吧，柱爷我忙了一天，得犒劳犒劳五脏庙了。”何雨柱拿起一条炸黄花鱼，故意咬得“咔嚓”作响，油光蹭亮，“这鱼炸得，外酥里嫩，香！这猪头肉，啧啧，咸香入味，下酒一流！”
说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只剩下刘海中孤零零的一个人，他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收音机里传出激昂的旋律，那声音仿佛在嘲笑他的窘迫，而那若有若无的肉香，更是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四周的邻居们都纷纷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嘲笑，更多的则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奇。刘海中被这些目光包围着，只觉得如芒在背，浑身的肥肉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
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句含混不清的话语：“不成体统！”“简直混账！”然而，这些话在一片无形的哄笑声中，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
最终，刘海中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灰溜溜地、脚步沉重地挪回了自己家。那一天的晚饭，他吃得味同嚼蜡，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食欲。
而对门的何雨柱，却与刘海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就着收音机里播放的革命歌曲，悠然自得地吃着炸鱼猪头肉，还时不时地抿上一口小酒，那满足的样子，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对于二大爷的那些酸言酸语，何雨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些不过是给他这舒坦日子，增添了一点开胃的小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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