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胡同老李家那十桌喜宴,何雨柱做得是风生水起,主家满意,宾客称赞,工钱给得更是痛快利落。刨去给阎埠贵那“意思意思”的两块钱,剩下的厚厚一沓票子,实打实地全落进了何雨柱自己的口袋。
捏着那摞实实在在的钞票,何雨柱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痛快!
这和他从厂里领工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工资是固定的,是应得的,但也是被各种条条框框限制死的。而这外快,是他凭自己的本事,在规则之外挣来的!是真正属于他个人能力的体现,是能由他完全支配的财富!
这种掌控感和成就感,让他有些上瘾。
他也彻底摸清了这年头私下接活的行情和门道。老百姓虽然不富裕,但遇到红白喜事、老人做寿这种人生大事,都舍得花钱撑场面。尤其是有点家底又好面子的人家,只要手艺过硬,价格好商量。而他的手艺,恰恰就是最硬的通行证!
阎埠贵那次失败的“抽成”谈判,反而给他提了个醒——不能把信息来源寄托在那帮禽兽身上。那帮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有点好处就想着趴上来吸血。
“求人不如求己。”何雨柱琢磨着,“老子有这手艺,还怕没活儿干?”
他开始有意识地经营自己的“口碑”和“渠道”。
每次做完席面,主家给工钱的时候,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拿了就走,而是会看似随意地多说几句:“味道还成吧?以后家里再办事,或者有亲戚朋友需要,直接去轧钢厂食堂后门找我就行。提我何雨柱,都知道。”
他态度虽然还是那股子爱答不理的劲儿,但手艺实在太好,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吃过他做的席面的人,都念念不忘,自然乐意给他扬名。一来二去,“轧钢厂何大厨”的名声,就在四九城某些圈子里悄悄传开了。
偶尔在厂里,遇到那些科室里消息灵通、人脉又广的干部(尤其是吃过他小灶,被他怼过但反而有点欣赏他这混不吝劲儿的),他也会递根好烟,看似闲聊地提一嘴:“最近闲得蛋疼,有啥外面的零碎活儿,帮忙惦记着点啊,哥们儿亏待不了你。”
那些人精似的干部,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既能送个顺水人情,以后求他做小灶也好说话,说不定真能落点好处,何乐而不为?
于是,找何雨柱做私活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来源也五花八门,有以前主家介绍的,有厂里干部牵线的,甚至还有慕名自己找上门的。
何雨柱来者不拒,但规矩分明:
第一,价格提前说死,看活儿定价,一口价,不还价。觉得贵?另请高明。
第二,材料主家自备,他只负责加工。用料得好,不然砸他招牌。
第三,工钱现结,做完就拿钱,概不赊欠。烟糖另算,是心意。
第四,谁介绍的都一样,没有抽成,只有“信息费”(最多两块钱,看心情给)。
他这规矩虽然硬,但手艺实在是好,而且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反而赢得了信任。大家都觉得,这何师傅虽然脾气臭,但人有真本事,办事敞亮,不玩虚的!
他的小金库,就像春天的雪堆,看着不起眼,但融化汇聚起来,渐渐成了一股不小的水流。
有了钱,何雨柱的生活品质肉眼可见地提升。
以前是关起门来吃香喝辣,现在更是变着花样享受。合作社里以前只看不买的稀罕食材,现在也敢往家拎了。时新的水果、精致的点心、带过滤嘴的好烟、瓶装的名酒…时不时就能在他家桌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