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锋第一百刀刺进东村的脖颈时。
东村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双眼圆睁，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陈锋眼神一冷，双手紧握匕首交叉猛切，直接把东村的人头枭了下来。
他手提着人头，目光望向平型关的方向。
至此，他眼底的怒火渐渐平息，只余下一抹深深的沉痛。
“乡亲们，我为你们报仇了。”
陈锋喃喃低语，声音沙哑干涩，却透着一种沉重的释然。
“杀！”
熊大山陡然暴喝，端着刺刀冲向剩下的十几个鬼子。
“杀……”
战士们也蜂拥冲了上去，刺刀寒光交错，对着鬼子们疯狂刺杀。
每一次捅刺都带着彻骨恨意，既是宣泄胸中积郁的怒火，也是亲手为乡亲们报仇雪恨。
直到鬼子们全部变成了一堆碎肉，战士们才停手。
陈锋手拎着东村的人头，往城门口走了十几米，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山下奉文，出来收尸了。”
“看在你今日还算识趣的份上，咱们的约定依然有效。”
说完，陈锋大手一挥，“弟兄们，咱们回去。”
“走啰！”
战士们的齐声欢呼震彻旷野，带着复仇后的酣畅，回荡在这尸横遍野的城外战场之上。
城墙上。
山下奉文握着军刀的手指青筋暴起。
城外一幕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令他的面皮滚烫无比。
“八嘎！”
一旁的冈本清志猛地拔出指挥刀，“旅团长阁下，请您允许我率兵出城，与八路决一死战。”
山下奉文冰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蠢货，刚才东村怎么死的你没看到吗？”
“啊，整整一个中队，不到十五分钟就全军覆没，你现在冲出去，是想跟东村一样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吗？”
“旅团长阁下，难道我们就这么忍了？”冈本咬牙问道，语气里满是不甘。
山下奉文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不忍你能有什么办法？”
“陈锋的特战队已经发展到了三千人，而我们城里的兵力只有两千人。”
“一旦寿阳县失守，太原前线的部队等于被完全切断了补给线。”
“上面怪责下来，你承担得起吗？”
冈本清志涨红了脸，握着刀柄的手不住颤抖，却被旅长眼底的阴鸷逼得不敢再言。
山下奉文俯瞰着城外横陈的尸骸，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传我命令，立刻派一队人出城收敛尸体。”
“另外，全军固守城池，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城！。”
“另还有，立刻给司令部发电报，请求增派部队，重新夺回寿阳车站。”
“嗨！”冈本赶紧躬身领命。
“陈锋，今日之辱，我记住了。”山下奉文望着陈锋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我山下奉文在此发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向我跪地求饶！”
……
保定，第一军司令部。
香川清司最近的心情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