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觉告诉他，就是要走这边。
最终，这感觉将他引到了放花灯的地方。
在这里……在…水下？！
花灯……
楚归鸿的视线在花灯中来回扫视，余光里闯入了一盏蓝色鱼灯。
这是惑绮的灯！
她落水了？！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他肯定了。
楚归鸿迅速将铠甲卸下，跳入水中寻找。
湖面明亮，为水下提供了一定视野，惑绮白袍里穿了身红衣，楚归鸿入水后便捕捉到了。
将人捞起后，他的手打着颤，伸出手指试探鼻息，却……
楚归鸿的脑子轰的一片空白。
愣了一息后，他拖着惑绮的脑袋，轻缓地将她放平，用军医那学来的急救方法，给惑绮渡气。
但她落水已经很久了。
这些对她没用。
“对不起…对不起……”
“我应该第一时间来救你的……”
“什么都留不住…我太没用了……父王…梦儿…还有你……”
楚归鸿虚抱着惑绮，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滴在她惨白的小脸上，先前的腮红，早被湖水冲刷走了。
“不要留我一个人……”
他的手臂将清瘦的人紧紧圈住，好似这样，能给他带来一丝慰籍。
“楚…归鸿……”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怀中传来，楚归鸿错愕地对上那双眸子，泪水滴落在惑绮眼尾，顺着轮廓没入耳后。
“别哭”，惑绮抬手擦走他的泪痕。
冰冷的指尖让他浑身一颤，急切又慌乱地抓住她的手，“还活着……活着就好…”
接下来一分钟，惑绮的状态越来越好，像极了时光回溯，就连衣服和头发都变回原样了。
“手……”
只见掌心不知何时变成了三片叶子，但其中一片，随着惑绮的恢复，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