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已经是后半夜。
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外衣，楚归鸿没有去找侍医，自己打了热水，翻出药箱。
“要我帮忙吗？”
“不必，你去休息吧，这些小伤口我能处理。”
“那也挺疼的吧？不如你和我讲一讲今晚发现了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
楚归鸿正想要脱下里衣，抬眸就见她两眼直勾勾盯着，毫不避讳。
惑绮从他眼神里读出了无奈和些许警告，兴致缺缺地挪着椅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转过去。”
清洗伤口的水很快变红，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腥味。
“试验武器？为什么？”
“千羽斩月刀是用锻刀之法制作出来的兵器，百炼成钢，削铁如泥，所以——”
“啊？千羽斩月刀削铁如泥明明是因为…它……”
惑绮忽然停了，她总不能说这是她给的设定，和锻刀之法无关吧？
“因为什么？”
楚归鸿很清楚，惑绮知道很多事情，却都瞒着。
“它天生的，要不然千羽王的兵器同样是锻刀之法做出来的，怎么没这个特性呢？”
“你为何对锻刀之法…这么清楚？”
“就用一氧化碳还原三氧化二铁而已，这么简单一个化学公式，我还是记得的。”
毕竟她也不是打铁的，简单写个公式敷衍一下就够了。
楚归鸿不知什么原因，蹭的站起来，急匆匆走到惑绮前，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臂，“你知道锻刀之法！”
惑绮有些懵地点点头，“知道啊…有什么问题吗？”
楚归鸿尽力压制着那股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声音却是抖动的，“你能写下来吗？那个什么三二铁，这对我很重要！”
他神情激动，眼里有喜悦，惑绮仿佛明白了什么，眯起眼睛问：“你……不知道锻刀之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