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惑绮虚弱地声音让卓翼宸更不敢动手了。
可拖得越久越折磨，深呼一口气后迅速剪断。
将带血的断箭拔出，随手扔到地上，能感受到怀中人把重量全压在了自己身上，还在不断颤抖，怕是疼得不行。
“我要给你上药，需要…把你的衣服给……”
卓翼宸才十六岁，没和女子相处过，如此羞涩的话，光是想着就让他红了耳朵。
在他磕磕绊绊说不出口时，惑绮忍痛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拽住领口的衣服，用力撕扯开。
疼痛让她控制不住力气，领口被撕烂，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卓翼宸惊诧又害羞地挪开视线，更结巴了，“我…我我去打些热水，给你清理一下！”
哪怕他着急想要逃离这里冷静一会儿，也是动作轻柔，闭眼将人扶着躺下。
热毛巾将伤口处的血擦走，药粉均匀洒在血洞附近，然后缠上纱布。
惑绮使坏地轻哼了两声，卓翼宸的动作僵住片刻，只能快些包扎。
肩膀的伤口处理好了，腰上的伤也不能拖。
卓翼宸拿着药瓶不知如何是好，声若蚊虫地问：“这个……也需要我来吗？”
“嗯”，惑绮只是应了一声，他的脸就红了三分。
卓翼宸笨拙地将手伸到惑绮腰间摸索，想要找到拆开腰封的接口。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男女服饰的差异，卓翼宸好一会儿才将腰封拆下。
绳结被扯散，衣服一层层落下。
卓翼宸虽单纯，可也不至于木讷，女子的事也知晓一些，原以为里头还有些小衣服，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