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凝视着他，眼中那不断闪烁的光芒，犹如悟道者一般深邃而幽远，仿佛能洞悉宇宙万物的奥秘。这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却始终没有消失，仿佛在他的眼中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老者心中暗自惊叹，这年轻人的悟性和推演能力，简直超乎想象！他不过是轻轻地点破了那一层窗户纸，对方竟然就像被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明白了其后隐藏的整片天空。这种领悟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时间在讲授与聆听中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老者的讲解如潺潺流水般源源不断，而他则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老者讲到如何利用“天火”打击后残留的能量乱流，进行短距离、高风险的空间扰动时，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豁然开朗。
顾明突然打断了他：“‘天火’打击的频率和规律，你们有记录吗？”
老者愣了一下，点点头：“有一些零散的记录，但不全。‘天火’落下并无绝对规律，但似乎与地底‘灵脉’（他指地脉能量）的异常涌动有关，也与……某些特定的大型‘异常’事件出现有关。”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老朽怀疑，‘天火’并非无限。每一次打击，尤其是大规模打击后，‘死眼’的活跃度会暂时降低一段时间。就像……需要时间重新积蓄力量？”
顾明幽暗的眼底，猛地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能量守恒！攻击间隔！蓄能时间！
一条更加疯狂、更加冒险的计划，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
如果……如果能主动制造一个足够大的“异常事件”，甚至短暂模拟出“地底灵脉异常涌动”……
是不是有可能……**诱使**“观察者”发动一次“天火”打击？
然后，利用打击后的能量乱流和对方的“蓄能间隔”……
去做一些……平时绝对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强行闯入某个之前不敢靠近的、防御严密的中继器节点？甚至……尝试接触更深层次的“观察者”网络？！
这个念头如此疯狂，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老者凝视着顾明的眼睛，突然注意到他眼中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光芒，那光芒近乎疯狂，让人不寒而栗。老者心中一惊，似乎猜到了顾明的想法，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急忙喊道：“年轻人，你……你想干什么？万万不可啊！‘天火’的威力可不是人类能够承受得住的！即使你想要借力打力，那也无异于玩火自焚啊！”
然而，顾明却对老者的警告充耳不闻。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身体微微前倾，那幽暗的目光如同两道冷冽的寒芒，再次射向老者，同时也扫过了散落在四周的那些古籍。
“这些书，”顾明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都要了。”
老者闻言，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叹息。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这一瞬间又苍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