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戴上一副镜片厚度惊人的眼镜，仔细检查着科尔的情况，手指轻轻触摸那些纹路，又拿出一个简陋的辐射检测仪和生命体征监测仪连接上去。
仪器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高浓度未知能量辐射！生命体征极不稳定！细胞正在异常裂变和衰败同时进行！老天，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不…这能量特征…”老查理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安雅，“你们去了‘那个矿坑’？接触了‘源血晶核’？！”
安雅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们别无选择。查理先生，您能救他吗？”
老查理围着手术床焦躁地踱步，抓着他本就凌乱的头发：“难！难！难！这不是普通的辐射病或者基因突变！这是某种…更高层级的能量污染！它在改写他的生命编码！我的设备太简陋了，最多只能暂时抑制能量扩散，延缓他的器官衰竭！”
他走到一个堆满瓶瓶罐罐的架子前，快速配比着几种药剂，然后通过一个简陋的滴注装置注入科尔的颈部静脉。又拿出几片像是铅板的的东西，覆盖在科尔身体纹路最密集的部位。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最多能争取48小时。48小时后，如果找不到彻底中和或引导出这种能量的方法，或者更先进的医疗舱，他要么彻底变成一摊失控的能量烂泥，要么就直接…‘砰’！”老查理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沈翊突然开口，他的目光落在老查理刚才使用的一些简陋仪器和墙上挂着的几张复杂的人体解剖与能量经络图上：“您似乎对这种能量有所了解？”
老查理瞥了沈翊一眼，哼了一声：“小子，在这该死的废土活得够久，总会碰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源血晶矿’的能量很特殊，也很危险。研究所那帮疯子一直在打它的主意，认为它能解开生命进化的终极密码。哼，我看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才对！”
他指向科尔皮肤下的纹路：“看这扩散模式，像不像某种…未完成的电路或者能量符文？沃特认为这是某种‘烙印’，是通向更高生命形式的‘门票’。但我更觉得它像是个…‘标记’，或者‘引信’。”
“烙印？”沈翊心中一动，立刻让系统调出之前强行解析出的那个螺旋符号——“秩序烙印”的残影，与科尔身上的纹路进行对比。
【进行局部模式比对…相似度17.8%…（注：能量表现形态与基础符号存在差异，但底层信息结构存在微弱共鸣可能性）】
虽然相似度不高，但那种“共鸣可能性”让沈翊更加确信，矿坑核心、科尔的变化以及安雅所说的研究所，背后必然存在着联系。
“查理先生，”沈翊沉声道，“除了研究所，哪里还有可能治疗他？或者，哪里能找到关于这种能量和‘烙印’的更多信息？”
老查理眯起眼睛看着沈翊，又看了看安雅：“你们惹上大麻烦了，小子。想知道更多？可以。但我这里的规矩，情报和帮助都不是免费的。安雅的人情只够付刚才的急救费和这48小时的‘缓刑’。”
他搓了搓手指，意思很明显。
沈翊毫不犹豫地将之前采集到的辐射蝎毒腺拿出一大半，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些毒腺品质相当不错，在黑市价值不菲。
老查理眼睛一亮，迅速将毒腺扫进抽屉，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嗯…要说希望城哪里还有可能有办法…除了研究所的核心实验室，那就只有‘秘藏图书馆’或者‘哲人堂’的那帮老学究可能有点偏方古籍。或者…”他压低了声音，“去‘鬼市’碰碰运气，那里有时会流出一些研究所废弃或者‘遗失’的实验性药剂或设备，但真假难辨，而且极度危险。”
“至于信息…”老查理指了指窗外，“‘锈带’本身就是个信息黑市。只要你付得起价钱，总能找到卖消息的人。或者，你们可以去‘碎颅’酒馆找‘包打听’，那家伙是这里的地头蛇之一，消息灵通，但胃口也大。”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粗暴的呵斥声，由远及近。
“巡逻队！是‘黑蝎’的人！”老查理脸色一变，“他们这个时间通常不会来这边…快！从后面走！穿过垃圾巷，第三个岔左拐有个废弃的锅炉房，暂时躲一下！”
沈翊眼神一凛，战场动态捕捉已经感知到至少五个人正在快速靠近这间屋子，来者不善！
希望城的第一课，来得比预想中更快，也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