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强撑着摆出强硬姿态，可说话时眼神却不自觉地飘了飘。
他心里早就没底了，所谓的后手就是焦皮，可现在焦皮已经告诉了杜梅，这股暗势力等于暴露了，根本没多少威胁。
林枫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瞧你这一脸心虚的样子，明摆着外强中干！你要是老实点，说不定还能在里面过得舒坦些；要是非要跟我碰一碰，那就看看最后碎的是谁。”
黑皮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盘算着：就算自己真能扳倒冯所长，林枫也不会受半点影响；更何况冯所长在看守所待了这么久，就算倒台，他的老部下要“整治”自己，也有的是办法。
他可不想在被审判前，天天在看守所里受虐待。
只是单凭林枫一句话就想让他低头，那绝不可能，他抬头直视着林枫，语气带着试探问道：“你说说，我掌握了冯所长什么把柄？只要你能说对，我就认栽。”
林枫不知道黑皮这是不信他真的掌握了冯所长的把柄，还是给自己找台阶下，或者两者都有，反正他也不在乎。
他只是身子朝前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冯所长作风有问题，跟自己的亲侄女有不正当关系！”
“嘶！”黑皮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失去血色，整个人颓丧地瘫倒在椅背上——他彻底慌了。
林枫竟然真的知道！他不是在诈自己！那之前说的“能让冯所长坐牢的把柄”也全都是真的喽！
黑皮心里只剩绝望：“完了……全完了……”
看着黑皮绝望的样子，林枫一手搂着杜梅，一手托腮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现在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什么条件？”黑皮没有丝毫犹豫，开门见山地问。
“跪下，叫爸爸。”林枫语气虽然平淡，但话中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不可能！”黑皮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那就小黑屋走起。”林枫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
这副姿态让黑皮瞬间破防，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死活在林枫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沉默了片刻，黑皮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找了个台阶，硬着头皮说：“你告诉我杜梅的身世，我就……我就跪下叫你……”
林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甚至还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语气里满是不屑：“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黑皮气得胸口起伏，差点拍案而起。
可双手被手铐固定在桌子上，他挣扎了几下，根本拍不了，所以就没站起来。
林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脸上依旧风轻云淡，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黑皮怒视了林枫足足一分钟，心里把林枫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着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日了个遍，最后才狠狠一咬牙，声音里满是屈辱：“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