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开始。
现在，游戏才真正进入了下半场。
而我，成了裁判。
他发动汽车，一脚油门，朝着卫健委的方向驶去。
……
卫健委的办公楼里。
沈学明从一楼大厅走过，所到之处，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人们，瞬间安静下来。
昨天招标会上的逆转，早就传遍了整个江市的体制圈子。
一己之力，掀翻了卫健委和安建集团联手布下的死局。
当着全市媒体的面，把王建国送进了纪委。
把周瑞安，钉在了耻辱柱上。
这他妈是什么操作?
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以前，很多人觉得沈学明不过是靠着一手医术，走了狗屎运，巴结上了大领导。
现在，没人这么想了。
沈学明目不斜视，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几个其他科室的同事。
看到沈学明，几个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给他让出了一个空间。
“沈主任好。”
一个年轻人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沈学明点点头，走了进去。
电梯里安静得可怕，没人敢说话。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门开了，钱副主任端着一个茶杯，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哎哟，沈主任，您回来啦。”
“您真是哎呀，我这嘴笨，都不知道该怎么夸您了。”
他一拍大腿。
“手段高明!高!实在是高!”
“昨天那场面，太解气了!王”
“建国那个老东西，还有安建那个周瑞安，早就该收拾他们了!”
沈学明看着他，没说话。
这位钱副主任，以前可是马国邦的铁杆。
自己刚来卫健委的时候，可没少被他明里暗里地穿小鞋。
现在这副嘴脸，真是精彩。
“沈主任，”
钱副主任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以后委里的工作，我钱某人坚决拥护您的领导!”
“您指东我绝不往西!”
“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沈学明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钱主任，言重了。”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
“没什么谁领导谁的。”
“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按规矩办事，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钱副主任愣了一下。
团结一心?
按规矩办事?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哦，对了，马国邦以前开会也老说。
可从沈学明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味道完全不一样呢?
“是是是，沈主任说得对，团结，团结最重要。”
钱副主任连连点头。
“那那您先忙，我不打扰了。”
他哈着腰，一步一步地退出了办公室，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晚上。
江市最高档的私房菜馆之一，静心阁。
一个包厢里，陈万年亲自给沈学明倒了一杯茅台。
“学明，来。”
陈万年举起杯子，满脸红光。
“这一杯我敬你。”
“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