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打球很好。
球到他手里，很少停超过三秒。
他传球很好，总能送到位置最好的队友手上。
他不做花里胡哨的动作，不抢着投篮，但对方的防守，总是在他这里被打开一个口子。
“好球！小沈！”
王建国一个中投投进了，冲沈学明竖了个大拇指。
刚才就是沈学明一个背后传球，让他有了空位机会。
“王哥你投得准！”
沈学明笑着跑开了，去防守了。
他享受这种感觉。
不是一个人带着球队前进。
而是作为团队的一员，让整个团队变得更强。
他喜欢和大家一起打球，让球队赢。
比赛结束了，他们队赢了五分。
所有人都是一身臭汗，但脸上都带着笑。
“走走走，校门口那家烧烤我请客！”
一个叫刘大鹏的同学大声喊，他是从企业过来的，有点江湖气。
“必须去啊！”
“今天必须得跟学明喝一个！”
“对！小沈真人不露相啊，打球这么厉害！”
晚上七点，烧烤店里人很多，很热闹。
他们喝着啤酒，聊着天。
“学明，你原来是当医生的？”
“我操，看不出来啊！”
刘大鹏喝得脸很红，“我最佩服两种人，一种是拿枪的，一种就是拿手术刀的！”
“都是救命的！”
沈学明笑了笑。
“现在不拿了。”
“为啥啊？医生多好是技术活，到哪都有饭吃。”
沈学明拿起一串烤腰子，咬了一口，没说话。
王建国看在眼里，端起酒杯，碰了碰沈学明的杯子。
“人往高处走。”
“小沈有自己的想法。”
他转头对刘大鹏说。
“你别看小沈年轻，看问题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清楚。”
“下午跟他打球没发现？”
“他不抢风头，但节奏都在他手上。”
“这叫大局观。”
一桌人都安静了一下。
大局观。
这个词，在这里，分量很重。
沈学明没接这个话，他举起杯。
“啥大局观，王哥你夸我了。”
“我就是个新人，以后还得各位哥哥多带带我。”
“我敬大家一杯。”
他一口把杯里的啤酒喝完了。
大家都叫好，气氛又热烈起来。
但沈学明知道，从今天起，自己在这些同学眼里，不一样了。
回到宿舍，快十点了。
冲了个澡，身上的累和酒气都散了不少。
他靠在床头，点开了和陈书竹的视频通话。
屏幕那头，女孩穿着睡衣，抱着一个大熊玩偶，手指修长整洁。
“大哥，你喝酒啦？”
陈书竹的鼻子皱了皱，好像能闻到味道。
“嗯，跟同学打了球，喝了点。”
“累不累？”
“不累。”
“哎，我跟你说个事，”
陈书竹好像想起了什么，“我爸那个朋友，就是上次心脏不舒服的那个张叔叔最近好多了。”
“他还跟我爸念叨，说多亏了你呢。”
“说等你回来，一定得好好谢谢你。”
沈学明心里想了一下。
“小事。”
“才不是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