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赵德柱正对着屏幕，一脸的肉疼。
他面前的计算器上，显示着一串惊人的数字。
“Super+AI虽然好用，可也太他妈费钱了。”
“一个小时就要烧三万，这谁顶得住啊……”
“那二十万的白皮书倒是挺值，可葱少给的一百万，这么算下来也剩不下多少了。”
他正算计着怎么跟王斯葱开口，再追加一点预算，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两个人走了进来。
是王斯葱！
赵德柱心里一惊，手上的动作比脑子还快。
他“啪”的一下关掉了AI的对话框和计算器页面，瞬间切换到一个布满了密密麻麻代码的界面。
然后，他立刻低下头，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个接口要重构，逻辑不清晰。”
“这个变量命名不规范，得改。”
“哎呀，这里的并发处理可能会有死锁风险……”
他演得极其投入，一副为了项目呕心沥血、日夜操劳的模样。
直到王斯葱的影子，笼罩了他的整个电脑屏幕。
“老赵。”
一个沉稳的，带着不容置疑气场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赵德柱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啊？葱少，你来了？”
他明显感觉到，此刻的王斯葱，和几个小时前从林宇办公室出来时那个落荒而逃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那眼神，那站姿，那语气……
“老赵，我问你。”
王斯葱没有坐下，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如果，明天，我就想让我的App上线。”
“需要多少钱？”
赵德柱的心脏，猛地一紧。
明天？
就上线？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他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脸上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葱少，这个……这个时间上实在是太紧了。”
“虽然有了那个Super+AI，效率提高了很多，但很多模块还需要时间去生成和整合，而且……”
他盘算着该如何哭穷，如何把困难说得天那么大，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预算。
“葱少，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要想明天就上线，这成本可能……”
他试探着，准备报一个自己都不信的天文数字。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
王斯葱直接打断了他。
“别跟我说过程，也别跟我谈困难。”
“钱，不是问题。”
“本少现在，只需要一个结果。”
“明天，上线！”
王斯葱盯着赵德柱的眼睛，缓缓地，说出了一个让赵德柱毕生难忘的数字。
“五千万，行吗？”
噗……
赵德柱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差点一口老血当场喷出来。
五……五千万？！
他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王斯葱，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刚才还在为了怎么从一百万里多抠出一点而绞尽脑汁。
结果人家一开口，直接甩出了五千万！
就他这点半瓶水的水平，之前还能仗着预算不足，跟王斯葱来回拉扯，拖延时间。
现在，王斯葱直接掀了桌子，用钱把他所有的借口和套路，全都堵住了。
“葱……葱少……”
赵德柱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大了。
“用……用不了这么多的……”
“不……不过……从现在到明天，时间上……实在是太急了……”
“您……您看……”
王斯葱根本不理会他的结巴和为难。
“我等不了了！”
“顶多，再给你一个晚上！”
王斯葱伸出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赵德柱的鼻子上。
“人不够，就给我拿钱去砸！把市面上最牛逼的程序员都给我找来！”
“技术不到位，就用那个什么狗屁Super AI！给我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烧！”
“五千万不够，本少就给你一个亿！”
“现在，回答我！”
“明天上线，行，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