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我们俩不在一个村，我平时也忙，除非他村里有殡葬业务，不然很少去他那边。所以见面的次数不多，印象也不太深。”
马卫国点点头，正要继续问，目光无意间扫到了旁边的赵宏霞。
她端着碗，握着筷子，碗里的饭却没怎么动，眼神放空，像是在走神想心事，连马卫国和张本岭的对话都没怎么听进去。
“赵女士，您认识王希元吗？” 马卫国突然开口，打断了赵宏霞的思绪。
赵宏霞猛地回过神，眼神有些慌乱，下意识地看向张本岭，才小声回答：“啊？认识…… 认识。”
张本岭皱了皱眉，敲了敲桌子：“警官问你话呢，发什么愣？”
赵宏霞这才定了定神，放下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我以前跟王希元是一个村的，后来嫁给本岭，才搬到这个村来的。小时候就认识他，小学和初中还同班过。”
“那您跟王希元熟不熟？” 马卫国追问，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嫁过来之后，还有没有跟他联系过？”
赵宏霞又看了一眼张本岭，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才缓缓开口：“以前在一个村的时候挺熟的，后来嫁过来了，就没怎么联系了。毕竟各过各的日子，也没什么好聊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小，而且时不时地瞟向张本岭，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又像是在隐瞒什么。
马卫国心里起了疑心 —— 赵宏霞的反应很反常，按理说，只是被问认不认识王希元，没必要这么紧张。
但他没立刻点破，只是在笔记本上记下 “赵宏霞神色异常，对王希元的态度含糊”，然后继续问：“我们了解到，王希元说他出去躲债了，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张本岭和赵宏霞同时摇了摇头。
张本岭说：“不知道，没听说过。他养鸡场不是开得好好的吗？怎么会躲债？”
赵宏霞也跟着点头：“没听过，我们跟他没什么联系，不知道他的情况。”
“那你们觉得，王希元要是真躲债，会躲到哪里去？比如他有没有外地的亲戚，或者常去的地方？” 马卫国继续追问。
张本岭皱着眉想了想：“不太清楚，他的亲戚我也不认识。平时没跟他聊过这些，不知道他有什么常去的地方。”
赵宏霞也低着头，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好多年没跟他联系了，不了解他的情况。”
马卫国看他们俩都不肯多说，决定抛出最后一个关键问题。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张本岭：“张先生，我们还了解到一件事 —— 王希元曾经雇人想杀您，您知道这件事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马卫国紧紧盯着张本岭的脸，等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