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为什么这么深？” 孙怡追问。
“因为我负责阳光小区周边配送快五年了，范女士是我送过次数最多的顾客之一。”
王志勇回忆道，“她一般每天点一到二顿外卖，有时候还会点些水果、日用品，每次备注都很客气，还会给我说‘谢谢’。”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后来怀孕了？” 许长生问。
“注意到了！” 王志勇肯定地说，“大概是 2016 年 8 月份开始，她点的外卖口味越来越淡，比如清蒸鱼、蔬菜沙拉这些。有时候我送外卖上门，能看到她扶着肚子开门，肚子还挺明显的。”
“那你还记得最后一次给她送外卖是什么时候吗？” 许长生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王志勇皱起眉，努力回忆着：“最后一次…… 时间太久了，我想想......”
许长生提醒道：“我们查到，最后一次订单是 2016 年 12 月 5 日晚上，差不多九点多，订单内容是一份鸡汤和一份蔬菜沙拉。你有印象吗？”
“12 月 5 日晚上…… 鸡汤和蔬菜沙拉……” 王志勇念叨着，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哦！我想起来了！那天确实有这么个订单，但那份外卖不是我送的。”
“不是你送的？” 许长生的精神一下子集中起来，“为什么不是你送的？不是你接的单吗？”
“那天倒霉，我的电动车突然出故障了，发动不了。” 王志勇无奈地说，“当时我已经取了范女士的外卖，离配送时间只剩十分钟了，我倒不是怕范女士投诉，我是觉得这么晚她一定饿了，必须早点送过去。
于是我就找了个同事帮忙送。这种事偶尔会发生，比如电动车坏了、身体不舒服，同事之间都会互相帮忙代送。”
“你那个同事叫什么名字？他现在还在美团工作吗？” 许长生追问，心脏忍不住加速跳动。
王志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他也不是特别熟，他当时刚转到我负责的区域没多久，也就闲下来的时候聊过几次天，名字我记不太清了，好像叫谢…… 谢什么来着。”
他掏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我当时加了他的手机号码，看看能不能找到。” 过了一会儿，他眼睛一亮，“找到了！叫谢正毅！”
许长生立刻看向盛刚：“盛经理，麻烦你查一下，这个谢正毅现在还在公司吗？他的人事信息还有吗？”
盛刚连忙打开平板电脑，登录人事系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没过多久，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警官，谢正毅在 2016 年 12 月 12 日就辞职了，辞职理由是‘个人原因’。
不过，他的人事档案里有他的户籍地址和身份证号，还有他入职时留下的紧急联系人电话。”
“12 月 12 日辞职？” 许长生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 范敏最后一次外卖订单是 12 月 5 日，谢正毅代送后，不到一个星期就辞职了，而且辞职时间正好在范敏遇害前后，这也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