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点半，下课铃声准时响起。但单永明似乎意犹未尽，又接着讲了十分钟，才恋恋不舍地宣布下课。
学生们纷纷站起来，围着单永明提问，单永明耐心地解答了几个问题后，才拿起教案，准备离开教室。
就在这时，许长生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教室门口，在单永明身后轻轻喊了一声：“单教授，请留步。”
单永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到许长生，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对方穿着便服，看起来三十多岁，眼神锐利，不像是学校的老师或学生。
“请问你是？” 单永明礼貌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长生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打开递到单永明面前：“单教授，您好，我是金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许长生。有一起案子，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
“刑侦支队？” 单永明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接过警官证看了看，又还给许长生，“许队长，不知道是什么案子，需要我配合？”
“这里人多，不太方便说话。” 许长生看了一眼周围还没散去的学生，“我们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谈？”
单永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那去我的办公室吧，就在教学楼三楼。”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阶梯教室，沿着走廊往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单永明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偷偷观察许长生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许长生也没有开口，他在心里默默思考着 —— 单永明刚才的反应虽然短暂，但确实有紧张的迹象，这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单永明的办公室不大，里面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放着各种哲学书籍。办公桌上收拾得很干净，只有一台电脑和几叠教案。
单永明请许长生坐在沙发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才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许队长，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什么案子？” 单永明端起自己的水杯，轻轻喝了一口。
许长生没有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单教授，你认识范敏吗？”
“范敏？” 听到这个名字，单永明显然有些意外，握着杯子的手明显抖了抖。
他看了眼许长生，发现许长生正直视着他，下意识地躲开了对方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点了点头：“认识…… 不过已经有好几年没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