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回忆着当时在诊所的细节：“我们找到冯和林，要求他不要向刘砚秋泄露我们调查 308 房间的事，还监听了他名下的所有电话，确实没有发现他与刘砚秋或李晨阳有任何通话记录。
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有没有可能，他用了其他手段？比如没有登记在他名下的手机号、微信小号，或者通过别人转达？”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许长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蔚敏诊所的资料，快速翻找着冯和林的信息。
资料显示，冯和林今年 45 岁，经营蔚敏诊所已经五年，名下只有一个手机号，没有其他关联的通讯账号。但这并不能完全排除他有其他隐藏渠道的可能。
“如果冯和林真的向李晨阳通风报信，告诉了他我们在诊所的调查情况，那么李晨阳选择此时杀人灭口，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他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 308 房间的秘密，知道我们掌握了刘砚秋催眠、下药的证据，再加上林蔸已经被我们追踪到深圳，他担心两人会被抓，所以才提前动手，切断线索。”
但新的疑问又出现了：“李晨阳怎么会和冯和林有关系？冯和林当时说并不认识李晨阳和林蔸，难道他在说谎？”
许长生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梳理着线索。
蔚敏诊所是刘砚秋兼职的地方，冯和林之所以容忍刘砚秋独占 308 房间、不登记部分患者信息，是因为刘砚秋能为诊所带来大量患者，给他带来利益。
但是，冯和林和李晨阳之间好像没有这样直接的联系。
“难道我们还没掌握蔚敏诊所的全部秘密？” 许长生猛地睁开眼睛，“这个诊所，会不会不仅仅是刘砚秋兼职的地方，还是李晨阳、林蔸、刘砚秋三人密谋的据点？冯和林会不会早就知道他们的犯罪行为，甚至参与其中？”
他想起在诊所时冯和林的反应 —— 当他提出要进入 308 房间时，冯和林先是答应，然后又以 “刘砚秋有规定” 为由拒绝，神色慌张，像是在隐瞒什么。
当时他以为冯和林只是怕得罪刘砚秋，影响诊所生意，但现在想来，或许冯和林早就知道 308 房间里发生的事，甚至可能帮他们掩盖过痕迹。
“如果冯和林真的参与其中，那他就有动机向李晨阳通风报信。” 许长生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知道，一旦林蔸和刘砚秋被抓，他作为诊所负责人，也难逃干系，所以才会冒险泄露消息，让李晨阳杀人灭口，销毁证据。”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孙怡的电话：“孙怡，你现在立刻去查一下蔚敏诊所的工商注册信息，还有冯和林的人际关系和银行流水，重点查他有没有与李晨阳、林蔸、刘砚秋有资金往来。另外，再去诊所附近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冯和林和这三个人的关系。”
“好的，师父，我现在就去！” 孙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挂了电话，许长生重新走到白板前，在 “蔚敏心理诊所” 和 “冯和林” 之间画了一条线，然后在旁边写下 “资金往来？”“私下联系？”“参与犯罪？” 三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