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王星宇的眼神变得更慌乱起来，支支吾吾地说：“16 号晚上…… 我想想…… 好像…… 好像在家待着吧？记不太清了，都过去好几天了。”
“记不清了？” 许长生猛地提高了音量，“才过去三天，你就记不清自己晚上干什么了？你觉得这个说法能让人相信吗？”
说着，他 “唰” 地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王星宇面前，强大的压迫感让王星宇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头埋得更低了。
“抬头！看着我！” 许长生厉声喝道。
王星宇极不情愿地扬起脖子，眼神躲闪着与许长生对视。就在这时，许长生的目光突然被王星宇脖子上的两道细长血痕吸引住了 —— 血痕颜色较浅，边缘还有淡淡的红肿，看起来像是两三天前刚留下的。
这个发现让许长生心里一动，立刻想起了姜云露指甲缝里提取到的皮屑。难道这两道伤痕和姜云露有关？
“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许长生指着那两道血痕，语气严肃地问道。
王星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眼神里充满了惊慌，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脖子，支支吾吾地说：“没……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刮到的。”
“刮到的？怎么刮的？用什么刮的？” 许长生步步紧逼，不给任何含糊其辞的机会。
王星宇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几乎是把 “我有问题” 写在了脸上。
许长生见状，语气更加沉重：“王星宇，我告诉你，姜云露是被人谋杀的！现在你的嫌疑非常大！如果你不老实交代 16 号晚上的行踪，不把脖子上伤痕的来历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这个审讯室！”
听到 “谋杀” 和 “嫌疑很大” 这两个词，王星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浑身颤抖着，眼泪都快吓出来了，此前他担心的是自己公务员的形象和饭碗，现在顾不上这些了，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我全都交代！”
许长生重新坐回椅子上，示意孙怡做好记录：“说清楚，别再隐瞒。”
“16 号晚上…… 我没在家。” 王星宇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网上约了一个女网友见面，她…… 她不是正经女人，是做那种生意的。
我们在一个小旅馆里见面，交易的时候，她的指甲特别长，动作又粗鲁，不小心就把我的脖子抓伤了。我…… 我是公务员，这种事太丢人了，所以一开始不敢说，怕影响工作，也怕你们误会。”
许长生听完，眉头微微皱起。王星宇的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多了，但真实性还需要核实。
他盯着王星宇的眼睛，问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联系方式是什么？你们见面的旅馆在哪里？具体房间号是多少？”
“我只知道她网名叫‘小辣椒’，不知道真实名字。” 王星宇连忙说道，“联系方式是一个手机号，我存在手机里了。我们见面的旅馆叫‘平安旅馆’，就在城郊那边，具体房间号…… 我记不清了，当时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