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哲民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神涣散，时不时还会下意识地望向通往二楼的楼梯，仿佛还不敢相信妻子姜云露已经离世的事实。
孙怡轻声说道：“马先生，请节哀。我们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这对找到凶手很重要，希望你能配合。”
马哲民声音沙哑地说：“警官，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那我们开始吧。” 孙怡拿出笔记本和笔，翻开本子，目光落在马哲民身上，“首先，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妻子姜云露是在什么时候？”
马哲民垂着眼，回忆了片刻，缓缓开口：“是昨天下午，大概三点多吧。我当时送孩子去我妈那边，路过店里，就进去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没想到…… 没想到那竟然是最后一面。”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眼眶瞬间红了。
孙怡继续问道：“那你妻子昨天结束营业后，原本准不准备回家的？”
马哲民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不回家，她很少晚上回城郊的家，一般都在店里二楼住。”
孙怡听到这话，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她之前在二楼看到过卧室，布置得还算温馨，但一对年轻夫妻，怎么会长期 “分居” 呢？她压下心里的疑问，接着问：“所以，姜云露平常经常在结束营业后不回家，就睡在店铺二楼？”
“嗯，是的。” 马哲民点了点头，“她总说店里忙，晚上回去太远，第二天还要早起开门，住在店里方便。”
孙怡低头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又抬头问道：“那姜云露一般晚上几点结束营业？”
“通常是晚上 9 点。有时候客人多，可能会稍微晚一点，但不会差太多。” 马哲民回答得很干脆，看来对妻子的作息很了解。
“你们家距离这个服装店有多远？” 孙怡继续追问，她想弄清楚，“住得远” 这个理由是否真的站得住脚。
“我们跟我父母一起住在城郊，离这儿大概五六公里远吧。” 马哲民说道，“骑电动车的话，大概要二十多分钟。晚上走夜路，路上没什么路灯，确实不太安全。”
孙怡听完，心里的疑惑稍微减轻了一些。五六公里的夜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不太方便，而且第二天还要早起开店，住在店里似乎也合情合理。
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放下疑虑，接着问：“那昨天晚上，你有没有联系过你妻子？”
“联系过，我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马哲民回答道。
“大概几点打的？她接听了吗？” 孙怡立刻追问道。
马哲民回忆了一下，说：“大概快九点的时候吧。当时儿子吵着要跟妈妈说话，我就给她打了电话，但是她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