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便好。”他淡淡道，唇角似乎有极细微的弧度。
膳后，两人移至临窗的榻上对坐。侍女奉上清茶后便悄声退下，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窗外月色初上，清辉洒满庭院，玉兰花影摇曳，暗香浮动。
一时无话，却并不显得尴尬。温暖低头拨弄着茶盏，谢衍则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沉而专注，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夜色渐深，更漏声遥遥传来。
“时辰不早了，安歇吧。”谢衍放下茶盏，站起身。
帐幔垂下，隔绝出一方私密缱绻的天地。
他的吻流连在她的唇上、颈侧，带着灼人的温度。大手在她纤细的背脊上轻轻抚过，带来一阵阵陌生的酥麻。寝衣的带子不知何时被解开，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让她微微瑟缩，却很快被他更紧密的拥抱和温热的体温所覆盖。
“温暖……”他在她耳边低喃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滚烫的呼吸烫红了她的耳垂。
意乱情迷之中，温暖听到自己喉间溢出的、细碎而陌生的呜咽声。她仿佛化作了一叶扁舟，在情潮的海洋里浮沉，只能紧紧攀附着身前这唯一的依靠。
他的动作时而急切，时而缓慢，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小心地引导着她，适应着他。
疼痛与陌生的欢愉交织，最终化作一片混沌的浪潮，将她彻底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渐歇。
温暖疲惫地蜷缩在他汗湿的怀中，脸颊贴着他依旧起伏不定的胸膛，连指尖都无力动弹。
谢衍的手臂依旧牢牢环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儿。他在她发顶落下几个轻吻，低沉的嗓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满足：“疼吗？”
温暖轻轻摇了摇头，将脸埋得更深些，羞于启齿。
他低低笑了一声，胸膛传来微微震动，手臂收得更紧。
夜色浓重，帐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两人相拥而眠，耳鬓厮磨，呼吸交融。
翌日，谢衍依旧在天未亮时便起身。他动作放得极轻，但温暖还是在他起身时醒了过来。
“吵醒你了？”他已穿戴整齐，正系着腰带，回头看她。烛光下，他冷峻的侧脸线条柔和了些许。
温暖拥着被子坐起身，摇了摇头：“殿下要上朝了？”
“嗯。”他系好腰带，走到床边，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时辰还早，再睡会儿。”语气自然仿佛做过许多次。
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温暖摸了摸额间似乎还残留着温热触感的地方，怔忪了片刻，才重新躺下，却再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