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对信息素的研究真是深入。”
她的话里带着细微的刺，试图在这近乎窒息的压迫感中划出一丝属于自己的界限。
傅沉渊的唇角极淡地勾了一下，像是欣赏她又像是嘲弄她的徒劳。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近一步，修长的手指几乎要触到她颈后的阻隔贴。温暖浑身一僵，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向后躲闪——
但他停住了。
只是悬停在那儿，如同悬在她命运之上的一把刀。
“我不喜欢等待，”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远处还在张望的凯尔，又落回她脸上。
“温家把你带来，是什么意思，你清楚，我也清楚。”
温暖抿紧唇，没有回答。
他忽然直起身，拉开些许距离。那令人窒息的信息压迫感稍减，却依旧如影随形。
“我可以给你选择，”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钉，“自愿留下，或者——我让温家‘请’你留下。”
这根本不是选择。
温暖的心脏沉入谷底。她看着他冰冷而势在必得的眼神，清楚地知道——她根本就没有选择。
他退开一步，仿佛给予她喘息的空间，可那眼神依旧锁死她。
“宴会结束后，温家的人会送你回公馆。”他语气淡漠，仿佛在安排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明天，我派人来接你。”
他顿了顿，加上一句：
“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适应’这个决定。”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那强大的信息素场随之撤离，温暖几乎脱力地靠进沙发里，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给了她“退让”——没有当场标记，没有强行带走，甚至保留了表面的“选择权”。
可这退让的背后，是更深的霸道和偏执。
他要的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甘情愿——哪怕这“情愿”是被逼出来的。
温暖闭上眼，指尖微凉。
傅沉渊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厅璀璨的人潮中，如同鲨鱼潜入深海，留下无声的威压和一片心有余悸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