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妮被问得一愣，“就我安排医生给他做检查那次。”
沈黎眉头微蹙，这时间对不上。
按照会议记录，这期间他从未中断过过去四年的布局，定期召集会议同步进度。
“医生当时说他记忆恢复多久了？”
“具体没细问，不过医生提过一句，按他大脑血块的位置，本就不该导致失忆或性情大变。”西瑞妮突然反应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沈黎滚动着鼠标，脸色越来越沉，“我怀疑，他根本就没失忆。”
“装失忆？从狼装成奶狗讨好你？”西瑞妮挑眉，“看来为了追妻，他真是下血本了。”
“我们离婚了。”沈黎冷冷道。
西瑞妮瞬间噤声。
“离婚了他还愿意把暗影管理权交给你？”西瑞妮震惊，“这种利益至上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我们签了合作协议，现在是合作伙伴。”沈黎语气平淡，“两家利益牵扯太深，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我现在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按理说，应该是你求他帮忙才对……”西瑞妮敏锐察觉到异常，“你手里是不是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把柄？”
沈黎犹豫的思考了片刻，“我的身体算吗？他奶奶联合沈芝山常年给我下药，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可能永远无法生育。”
西瑞妮点点头，“算，但豪门丑闻影响不到他的实际利益，顶多名誉受损。而他早就离开裴氏，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按照西瑞妮的说法，确实。
沈黎握着鼠标的手逐渐收紧，她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完全在用感情裹挟他。
“无所谓了。”她语气恢复淡然，“只要他愿意帮我达成目的，其他都不重要。”
西瑞妮听她着故作镇定的声音，玩味道，
“一个男人愿意装失忆扮奶狗讨好你，离婚了还把暗影的管理权拱手相让，这……是正经的合作伙伴吗？哈哈哈……”
说完，不给沈黎任何反驳的机会，迅速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