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拿手机的手不由收紧，眉头微微蹙起。
提到了感情……
她瞬间联想到了那个西瑞妮介绍来的脑科医生，以及苏景铎意有所指的提醒……
她声音沉了下去，“裴之衍早就恢复记忆了，是不是？而你让那个医生帮他一起瞒着我？”
西瑞妮点烟的动作顿在半空，叹了口气，“艾斯黛拉，其实……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出他是真的……”
“真的什么？”沈黎轻声打断，唇角扯起一抹讥嘲，“真的对我有感情？”
如果真的对她有感情，在他发现沈芝山可能拥有了部分药剂配方时，为什么下意识选择隐瞒而不是她坦诚？
只能说明，他存了私心。
在他心中比起她，他的商业帝国、他的全局谋划，始终比一个她更重要。
被欺骗的愤愤和酸涩涌上心头，又被她暂时压了回去。
现在不是情绪用事的时候。
“好了，”再开口时，她已恢复冷静，带着些轻松的调侃，“你自己的感情还一团乱麻，就别操心我的事了。”
她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对了，我还有件正事要问你，关于奥德利奇和费迪南德的感情史，尤其是极其私密的那部分，你能查到多少？”
提及两大敌人，西瑞妮的声调立刻扬了几分，恢复了平日里的张扬，“他们？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我的人查到，这两人在同一时段内都与沈青青有开房记录，以费迪南德那种极端傲慢的性子，你觉得他会允许自己的女伴在跟他期间，同时约其他男人，尤其还是与他有利益纠葛的奥德利奇吗？”
甚至说，沈青青这期间可不止奥德利奇一个男人，还有裴之衍和章祁。
西瑞妮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你不要告诉我，你怀疑他俩有一腿。”
“聪明，”沈黎轻轻勾唇，在这方面，女人的第六感都极度相似，“你们家族最看重声誉。一个私生子骑在你头上已经够突破你们家族底线了，那如果再曝出一些更为惊世骇俗的隐秘关系，比如兄弟S情，舆论战场上，你已经不战而胜了吧。”
她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了西瑞妮手中。
挂了电话，西瑞妮迅速安排人着手调查那两人的感情史。
房间内话音落下不久，斯特林敲门进来，漫不经心道，“什么事这么神秘，连我都得避着？”
西瑞妮红唇微启，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那你呢？不是在门口听了很久么？”
她猩红的指尖优雅地掸了掸烟灰，语气甜腻，带着些警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我可就要把你归为间谍了。
“到时候，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