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应该很明白他李世民不会让他出事儿，可是今天竟然说出赴死之言，他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滔天大祸。
静默了半个时辰，秦川突然开口：“来了。”
李世民赶紧顺着秦川的方向看去，只见落下暮色的天际出现了一道流光，飞快地一闪直奔皇城。
李世民接着就看到了皇城方向闪了一下，然后是火光和寂静，接着下一瞬就是震天彻地的轰鸣。
这个声音李世民太熟悉了——这是炮弹的声音。
“你……你做了什么？那是皇城？”李世民大惊。
秦川看着于志宁：“于大人，这东西厉害吧？从秦家庄到皇城有十几里吧，说打就打中了。我告诉你，此刻下一发已经对准了你家了，不知道你的府邸离我庄子够不够远？”
于志宁懵了——这用炮弹对准各个府邸的威胁魏兰玩过一次，但是那时候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威胁，不可能真打。
可是今天秦川直接拿皇城开刀了，那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秦川……你……你……”于志宁根本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痛心疾首——这让他怎么捞人？他大喊一声：“拿下他！”
马上有人围了上来，魏兰和秋兰马上护住了秦川。
秦川摆摆手：“别拦着了，你们拦不住。”
秦川按照现代的传统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直接放弃了抵抗。
程咬金越过二人来到秦川身边，轻轻扣住了他的肩膀：
“秦先生，你糊涂啊，何至于此！”程咬金无语至极。
秦川苦笑一声：“庄子里的都是我的家人，我都未曾恶语相向过。于侍郎算个屁，还敢对她们指手画脚？今天要不是陛下在这里，这火箭弹打的就是这里，大家一起玩完，一了百了。”
“你闭嘴！”李世民气坏了，这秦川是真的疯了。
他一把薅住秦川的衣领，扯着他上了马车，然后就直奔皇城。
马车上李世民气得浑身颤抖：
“秦川，秦川，你这是要逼死朕啊！”
“陛下，您可不能死啊！大唐江山、华夏的以后还全指着您呢，您一定会成为千古一帝，切不可为小人之事犯了糊涂。”
李世民上一次听到秦川提到千古一帝还有些沾沾自喜，但是今天秦川再次说出来，他心里却不是滋味——这是执意赴死，这和遗言没什么两样了。
“秦川，你少给朕在这里装傻！你到底什么目的？你要是想弄死于志宁，何须对这皇城下手，直接炸了他家就是。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川无奈摇头：“我倒是想，只不过于侍郎家旁边就是房相家，后面就是长孙家，您说我怎么忍心斩断您左膀右臂啊？”
李世民的心因为这句话停了半拍——秦川每一次表露忠诚都是让人如此震撼。
“你……你这让朕如何决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