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对房遗爱还是念念不忘,准备赶紧离开这里去追人。结果郑观音直接把手中如赤炎一般的复合弓拉满,对准了裴旻:
“我劝你还是别动了,叫你一声大师那是客气,要是你再轻举妄动,我可真敢下手。”
裴旻微微一笑:“郑家小姐,你哪来的自信?我还是当年那句话‘再练十年吧’。你手里的弓箭虽然诡异,但是我若真出手,别说你的箭矢射不中我,就是你这弓也保不住的。”
说着裴旻猛地发力冲了过去。果然如他所说,郑观音别说射中,连箭都没射出来,此刻那柄复合弓已经落在了裴旻手里。
郑观音大惊:“裴旻,赶紧把弓还我!”
裴旻不懂弓,但是刚才看过这种诡异弓的威力,绝不是凡品。弓箭这东西看着简单,但是对女子来说,想要射出如此威力的箭矢几乎不可能。他把玩着复合弓,想看看这个弓有什么奥秘。
郑观音大喝一声:“裴旻,你大胆!这弓是从皇后娘娘那里借来的,岂容你随便把玩!”
郑观音可没说假话。东宫就一柄复合弓,是秦川送李承乾夫妇的新婚贺礼。这次李承乾出手,虽然她和苏悦都不想管,但是李承乾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苏悦支援房遗爱,这种时候谁也不能耍脾气。
苏悦带走了东宫的复合弓,郑观音有些担心,所以她亲自去找了长孙皇后借来了现在这把名叫赤凤的复合弓。
一听是长孙皇后的东西,裴旻不敢造次,赶紧归还。
“看样子,你这是放下过去了,不错不错。”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郑观音白了裴旻一眼。
“郑家小姐,你我也是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既然你都出面了,这事我就不掺和了。但是刚才那个小家伙是谁家的公子,能否告知啊?”裴旻诚恳地问道。
“房相家的二公子,你就不要想了,房相是不会让儿子跟着你行走江湖的。”郑观音提醒道。
裴旻哼了一声:“长孙无忌的公子我都能拐走,他房玄龄的儿子算什么?”
裴旻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直奔梁国公府去找房玄龄了。
裴旻之所以在长安敢如此嚣张地说话,自然不完全是因为他在江湖的地位,而是他确实在朝堂有些根基。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在朝堂任职,但是他是大唐开国宰相裴寂的远房侄子,很早以前就有不少人对他有招揽之意。
而且他在江湖成名很早,长安的权贵为了保证自己家族的货物在关中的安全,对裴旻多少有些巴结的意思。
所以裴旻在长安虽然会收敛很多,但是也没有到事事忌惮的程度。只要不是触动这些权贵的核心利益,大家都不会得罪这位祖宗,说话冒犯两句,没人会在意。
裴旻一路疾驰,准备和房玄龄说说,让他教导房遗爱两年。
结果半路上就直接碰上了匆匆忙忙赶路的房玄龄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