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从门房那里听说了李泰不在，直接就毛了。
站在魏王府门口直接开骂，怎么难听怎么骂——这种事情全长安也就只有秦川能干出来。
就算知道是秦川，门口的几个侍卫也有些忍不了，手已经搭在刀柄上了。但是这次秦川可是有备而来——跟着来的有十几个护院姑娘，已经拿出了甩棍，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剑拔弩张之下，秦川还是没有停止输出。李泰其实就在大门之后——他倒是不在乎秦川骂什么，他就怕秦川带人杀进来，那样可就麻烦了。
他赶紧让所有侍卫严阵以待，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最终秦川没有做出除了骂人以外更激烈的举动，只是在最后留下一句：
“魏王殿下，这事儿我记下了。我告诉你，你算是给陛下找了大麻烦了！”然后就带人离开了。
秦川虽然很生气，但是也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李泰真的很厉害——如果要是接受过系统教育，一定是个工科天才。所以他在秦川这里学习了很多核心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需要大量资源堆积的，所以他们二人早晚会有争夺资源的一天。秦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李泰会这么直接的动用手里的权利，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秦川其实不是没办法应对，而是他不想继续拉低这种竞争的底线。竞争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不能无底线的乱来。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告诉李泰什么是合理的竞争，否则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使用权利早晚会出事儿。
……
秦川在魏王府门口骂了小半个时辰，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世民那里。
“青雀这是干了什么？能让秦川如此不管不顾地堵着王府门口骂？”
长孙皇后从李世民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是震惊的——她不在乎秦川骂自己的儿子，不说两人的交情，就说秦川对李泰的授业之恩，师父骂徒弟又能怎么样？
她震惊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秦川能如此破防？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非要这么粗鲁？
李世民叹口气：“抢东西，准确说是抢的是粪肥。”
“这至于吗？”长孙皇后觉得两人都疯了。
“至于，听说二人能用这粪肥造出硝石。”李世民解释了一下。
“硝石？他们是准备卖硝石赚钱？不至于吧。”长孙皇后不解。
李世民沉吟片刻说道：“现在训练用的那些武器中，很多都需要用到硝石。”
长孙皇后一听这个，直接拍了桌子：“青雀也太不懂事了？这种时候怎么能和秦川抢这么重要的东西呢！”
李世民直接苦了脸：“观音婢，先别下定论。青雀也没办法，他现在也在造这些武器，也缺硝石。”
长孙皇后直接沉默了——这不是因为难以抉择对错，而是感叹秦川的倾囊相授。这种东西要说李世民不眼红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因为秦川脾气古怪，李世民也没强求过。这种情况下秦川还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教授给了李泰，这让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陛下，咱们就这么干看着啊？不会出事儿吧？”长孙皇后有些担忧。
李世民无奈摇头：“还管什么了？秦川都说了，这账要算在朕的头上。”
李世民说到这个就糟心——明明是李泰得罪了秦川，结果这小子把账算在他李世民头上，还有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