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也看出了秦川就是想折腾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儿,所以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直接告诉秦川:
“那你就快点儿,别拖拖拉拉的,赶紧把事情办了,让这事儿赶紧过去。”
李世民是为了自己消停,但秦川觉得这就是奉旨搞事情。这种好事不容错过,马上开始了运作。
很快秦川这边的书铺开始发售了今年的第一本新作《宫闱秘史之太子迷情》。一看书名就非常炸裂,但大家也只能看看热闹——这话本不厚,但售价竟然高达25贯一本。
有钱的不敢买,没钱的买不起,而且仅发售100本。明眼人一看这就是在讹钱——让太子自己出钱把这话本全买了,要不然话本外流,里面见不得光的内容可能就要公之于众了。
消息出来了一天,东宫一点儿动作都没有。李世民却急了——这个时候可是李承乾即将监国的重要时刻,这不是胡闹吗?但李承乾不可能不知道消息,既然没动,定然是有原因的。
李世民夫妇此刻没工夫闹别扭了,一起急得团团转。他们不敢出面干预——李承乾从今年筹备监国开始就屡出奇招,显然是有算计的人;秦川这边就算再离谱,也不至于往死里折腾李承乾。
所以事情一定是有蹊跷。夫妻二人觉得话本里面的内容很可能就是突破口。经过一番思量,李世民派人去买了一本回来。
夫妻二人研读一番以后直接傻眼了——堪称皇室伦理大戏。从最开始的长孙冲和太子妃面对皇帝赐婚求而不得的遗憾,到秦家庄太子对太子妃的一见钟情,还有太子和长孙冲为情厮杀的惨烈,到最后太子胜出,逼长孙冲出走边关、大闹苏府强娶太子妃……
皇室儿女在感情上求而不得这是常态,但被这么赤裸裸地写出来,着实让夫妻二人喘不过气。
他们没有觉得这是话本——因为皇帝赐婚是真的,太子和太子妃相识于秦家庄也是真的;至于兄弟厮杀,虽然没有听说,但长孙冲确实去了凤林关;秦川也代表太子逼秘书丞苏亶送太子妃去选了秀女。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告诉他们,这话本中所说绝对不是胡编乱造。
李世民叹了口气,而长孙皇后直接潸然泪下——四个孩子都带着遗憾,步入了并不幸福的婚姻,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痛啊。
过了好久,二人才平复了惆怅的心绪。他们都知道这是皇室子女的宿命,只求他们以后能面对现实,各自安好。
两人忧心的功夫,李承乾已经得到自家父皇买了话本的消息。
李承乾一点也不想让秦川占了他的便宜,所以就算再好奇话本的内容也没出钱买。如今有人出钱了,他必须去看看。
李承乾到了立政殿,虽然觉得李世民夫妇面色不太好,但还是赶紧询问话本的事情。
李世民叹口气,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话本递了过去。
李承乾翻阅了一会儿,直接放下话本,感慨一句:
“不愧是秦川,再好的事儿,让他一说,都成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