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信的。他太懂战争了，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计谋都是无力的。即便有以少胜多的例子，也无非是装备碾压，或者敌军军心已乱。
秦川没有先回答李世民，而是转头看向李承乾：“殿下，这次我是真有所求，还请您见谅。”
李承乾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其实心里觉得秦川完全没必要提要求，因为一点机会都没有。
秦川却不以为意：“陛下，您也知道，一般的东西我都不缺，本来也没打算要什么彩头。但今天见到李将军，我倒真有一事相求。”
李靖愣了一下，自己和秦川可是第一次见面，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被他看上的。不过他也不在意，毕竟在他心里胜负已定，此刻脑子里已经有了稳操胜券的办法。
“秦公子，但说无妨。”
秦川也不客气：“听闻李夫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我想请她到我府上，指导一下我的护院。不知方不方便？”
秦川说得自然，李靖答应得也痛快。但在场的其他人，只觉得这是个大麻烦。在他们看来，这哪里是单纯的请教？分明有暗示李夫人风韵犹存的意味。
尉迟恭赶紧拉了拉李靖，让他不要答应。李靖斜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再说你还怕败了不成？”
尉迟恭和秦琼对视一眼，心里清楚李靖还没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可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说出秦川曹贼的名号，再说他们也觉得己方根本不可能输。
李承乾见话已至此，便开口：“秦兄，是不是还得有个裁判？要不没法玩啊。”
秦川点点头：“自然是要裁判的，陛下就是裁判。”
不仅李承乾，在场所有人都一惊。即便对兵棋推演不太了解，也知道参与者不能当裁判，否则哪还有公平可言？
“秦兄，那咱们直接投降吧？”李承乾无语。
秦川拍了拍他肩膀：“殿下，陛下做裁判，最合适不过。”
“怎么说？”李靖也好奇，这怎么能合适？
秦川围着沙盘走了一圈：“殿下，您信不信，长安地上掉一根针，陛下也心知肚明。刚才李将军也说了，这如同谋反。您想想，这么多人的调动，陛下会不知道吗？”
李承乾似乎明白了，瞪大眼睛看着秦川，等他继续说下去。
秦川敲了敲沙盘边缘：“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在关中，长安这样的核心地带，陛下就是这里的主宰。煌煌天威，就是仲裁之尺。无论忠奸，只在陛下一念，成败与否，皆由陛下一言而定。”
李世民心里酸了。之前杜荷一句“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就让他嫉妒李承乾许久，没想到这秦川一拍马屁，也是如此让人心里舒坦。他都不敢想，若李承乾将来真的继承大统，那日子得过得多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