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冷眼扫了她一眼，拱手一礼：“娘娘，我要与陛下谈些男人间的话题，还请回避。”
李世民夫妇顿时更懵。秦川虽平时吊儿郎当，却不至于如此无礼，显然是真的动了真火。
“秦川，你适可而止！”长孙皇后语气更重。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观音婢，你先出去。我倒要看看，这小子今天到底要说什么。”
长孙皇后临走前还警惕地盯了秦川一眼，这才带着侍女出了殿门。
门一关，便听“砰”的一声巨响，秦川怒拍桌案，声如雷霆：
“李世民，你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后宫佳丽那么多，还不够吗？人家孤儿寡母不愿意跟你，你就要这样逼迫？说我是曹贼，我看你才是吧！”
长孙皇后在殿外一听，果然是“男人间的话题”。这种事若被旁人听见，实在有损帝王颜面，她急忙屏退左右，却忍不住竖起耳朵细听。
她心中揣测：怕不是秦川和李世民看上了同一个女人吧？身为皇后，本应心如止水，但作为女人，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殿内又传来桌椅翻倒的巨响，李世民厉声喝道：
“秦川，你最好说清楚，否则朕叫你人头落地！”
直到此时，他仍旧一头雾水，不明白秦川为何突然发疯。
秦川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隐太子已败，死得干干净净。您是皇帝，杀他的儿子，我能理解。但祸不及妻儿，您知道吗？今天隐太子妃的女儿，拿着仿制的香皂去黑市换钱。陛下！缺这点钱吗？”
他情绪激动，却努力平复自己。
“陛下，夺权争位，流血杀人，在所难免，这无话可说。但您已登基称帝，还要背上抢兄嫂、霸弟媳的骂名吗？人家没了丈夫，已够凄苦，您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这番话如利箭一般直戳李世民心口，他终于听明白了，脸色变得有些狰狞，正要开口反驳。
谁知秦川抢先一步：
“李世民，我求您！为后世那些敬仰您这位‘千古一帝’的人们，留条活路吧！若在丰功伟绩上留下几个抹不掉的污点，那将是多大的笑话，您心里难道没数吗？”
李世民原本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可听到“千古一帝”四字时，心头猛地一震。
别人的恭维，他可以不屑一顾，但秦川每一次不经意的推崇，都让他有种被真正理解的感觉。
他长叹一声，随意在案旁坐下，神色复杂：“秦川，在你心里，朕真就是那种小人？”
秦川声音发颤，却依旧坚定：“我不想相信。但巢王妃已在后宫，您说，我能怎么想？我该怎么想？”
李世民抬头望天，苦笑一声，神情无奈。
“观音婢。”
长孙皇后此刻已是满心无语，原来秦川为的竟是此事。她推门入内，只见殿内一片狼藉。
李世民挥了挥手：“观音婢，带秦川去见见大嫂他们。”
说完，便不耐烦地摆手，将长孙皇后与秦川一并打发出去。
秦川满脸怒气地跟着长孙皇后，一路往长乐门赶去。
到了地方，长孙皇后停下脚步，挥手屏退周围的侍卫和侍女，随即抬手指向前方的一个院子。
“就是那里，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长孙皇后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