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孽字不一样，陈广之脸上的孽字是工笔派，跟写意派的孽字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不是凶手。”
“那就是徐麟了。”李墨寒听着路垚的话，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白幼宁看向李墨寒，“徐麟是谁？”
“他是陈广之的同门师弟，真要论起实力来，那不知道比陈广之强多少。”
乔楚生疑惑的看向李墨寒，“那他师父怎么不让他继承衣钵？”
李墨寒叹了口气，“那是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啊，刻瓷这一行虽然源远流长，纵然技艺再深厚，比画，永远比不过画家，论字，终究也写不过书法家，就连木雕、石雕的风头都比我们强，喜欢刻瓷的人越来越少了。”
路垚点点头，“所以那师父传给陈广之的原因，是想利用他帅气的外形，和会说话的嘴，来增加刻瓷对人的吸引力。”
白幼宁回想着去年的报纸，“他也确实做到了，去年一年里，刻瓷这个话题在报纸上出现的次数非常多。”
乔楚生想了想，“不光报上登的，就连青龙帮里，也收到过几个他刻的大瓷瓶，不少富太太，为了能接触到他，不惜一掷千金，到后期竟然需要预订才可以有货。”
李墨寒放下茶杯，“我要是徐麟啊，本事比陈广之不知道好多少，就因为相貌平平而无人问津，我也把他当成眼中钉。”
程辞、路垚和白幼宁同时看向乔楚生，程辞开口说话，“那徐麟的嫌疑确实最大，他不在上海？”
“对，他就是那个不在上海的。”
路垚和白幼宁都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最大嫌疑人不在上海，哪有那么巧！
四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乔楚生对着阿斗招招手，“去查查那个徐麟什么时候回来，下了火车直接把他带到巡捕房问话。”
“是！”
朝外走着，程辞和路垚看着街上的自行车，都愣了一下，程辞捏了下乔楚生的手，“不着急，去长三堂。”
路垚笑了一下，“看来程辞姐也想到了。”
“没错，弄辆自行车过去。”
“好。”
四个人再次来到长三堂后门，程辞指了一个人，让他把自行车骑过去，白幼宁瞬间就明白了，“那个痕迹不止是晾衣绳压下去的痕迹，是有人骑着自行车沿着痕迹走过去，所以这里才没有脚印！”
“没错。”
乔楚生皱着眉，“可这要怎么找凶手？”
“先见见那位徐麟吧。”路垚看着两条痕迹，随口说道。
“行，那就去巡捕房等着吧。”
回到巡捕房之后，路垚乐滋滋的开始泡茶，“来杯普洱。”
“现在该喝碧螺春，懂不懂啊你。”
白幼宁眼睛发亮的盯着程辞，“程辞姐，你来泡呗，楚生哥泡出来的跟你泡出来的，简直是两个味道。”
乔楚生也瞬间抬起头来了，程辞也就在白家给老爷子泡过两次，给他泡过一次，在别墅的时候都是刘姨沏好茶给他们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