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引得一旁的奥列格捧腹大笑。
那短短的两天时光,对她而言如同最美的梦境。
每分每秒都沉浸在纯粹的欢声笑语与新奇的体验之中。
然而,这美好的记忆,在离开前的那个傍晚,被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
他们两人坐在行政广场边缘的长凳上休息。
希儿的目光,被街对面一家灯火通明的餐馆牢牢吸引。
她看到几个衣着光鲜的上城区人,在餐桌上谈笑风生。
盘子里还剩下大半在她看来如同珍馐般的饭菜。
就那样随意地被服务员收走,倒进了垃圾桶。
那一刻,希儿幼小的心灵遭受了极大的冲击和刺痛。
明明……明明在下城区,还有那么多像鼹鼠党里的孩子们,像许多矿工家庭。
连一口饱饭都常常吃不上,为了一点点食物就要付出艰辛的劳动。
而上城区的人,却能如此理所当然地挥霍着这些在下城区视若生命的粮食!
那一刻,她想到了下城区那些为了半块黑面包就能拼命的同伴和居民。
极度的反差让她感到一种刻骨的愤怒和不公。
凭什么?
凭什么上城区的人可以如此肆意挥霍,而下城区的人却要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
这份关于资源分配不公的愤怒,让她对上城区乃至整个旧贝洛伯格体系充满了不信任和疏离感。
随着希儿慢慢长大,在矿区与街头摸爬滚打。
亲眼见证并亲身经历着下城区的艰难困苦。
她对上城区那份潜藏的不满,也如同地髓矿脉般,在心底沉积得越发深重。
在她眼中,上城区的人们永远衣食无忧,生活在温暖明亮的环境里。
从不必为明天的食物在哪里、夜晚是否安全而烦恼。
他们享受着地髓能源带来的便利,却似乎早已忘记了这能源来自何处,由谁的汗水与生命换来。
而下城区,却始终被“生存、食物、安全”这三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困住。
如同陷入泥潭,无论怎样挣扎,似乎都无法真正挣脱。
矿工们冒着生命危险挖掘地髓,却连基本的温饱都常常难以保障。
裂界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不知何时就会夺走生命。
最让希儿感到愤怒和不解的是,明明上城区拥有更好的技术、更多的资源。
他们本可以伸出援手,帮助下一城区摆脱困境,哪怕只是改善一点点。
可他们,却偏偏选择了关闭通道,放弃了下城区!
这种被同胞遗弃的痛苦和愤怒,远比资源匮乏本身更让她感到冰冷。
从此,希儿便对上城区彻底失望,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这一切的转变,直到钟天霜的到来。
什么星核、什么存护的意志,那些宏大的概念她或许不懂,也不关心。
她只知道,是钟天霜,用无可阻挡的力量,强行重新打通了被封闭已久的上下城区通道!
是他,以雷霆手段,清除了所有盘踞在下城区,威胁安全的裂界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