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哭声里夹杂着语无伦次的控诉。
“那是我省吃俭用攒了好久好久的！是……是留着给我自己造身体用的啊！
我用自己的老婆本帮你，你居然……居然就这么骗走了！
钟天霜！你这个没有心的骗子！大混蛋！”
她一边哭一边打嗝，哭得声音都变了调。
是的，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作为系统，她根本没有强制宿主履行承诺的权限。
刚才帮他兑换舞蹈技巧的能量，全是她偷偷动用了自己攒来塑造实体的私房钱。
结果现在，身体没了指望，能量也打了水漂……
系统又哭又闹的声音在钟天霜脑海里嗡嗡作响。
简直像有十个锣鼓队在他意识里同时开工。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安抚：
“我的好系统，我不是说了嘛！除了舔脚这条，其他条件随便你开！”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语调轻快起来，“这样，你刚才垫了多少能量，我双倍补给你，怎么样？”
听到钟天霜的话，系统的哭声瞬间就停了。
“嗝……真、真的？你这次没骗我？”
系统抽抽搭搭地问，语气里充满了将信将疑。
“当然！千真万确！”
钟天霜拍着胸脯保证，“别说双倍，只要你开口，多少倍我都赔给你！咱们谁跟谁啊？”
“切！说得好听……”
系统小声嘟囔着，语气里还带着没散尽的委屈，但明显已经心动了。
“还多少倍都行……我要是要一万倍，你岂不是得给我打好久的工还债？”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警惕的防线明显松动了些许。
只是上次被骗得太狠，此刻仍不敢轻易相信这只狡猾的宿主。
“唉，这次真没骗你。”
钟天霜叹了口气，语气是少有的坦诚。
“只要不让我舔脚，其他条件随你开。
再说了，你可是我的系统，我怎么可能真的往死里坑你？”
这一次，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
系统对他而言，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工具范畴，是不可或缺的伙伴。
若是因为这次欺骗而让两者之间产生难以弥补的隔阂。
那损失绝不是一点能量或一场恶作剧能比拟的。
这相当于他亲手毁掉了自己最强大的助力。
说得更直白些，有些底线终究不能逾越。
连堪称家人的系统都要往死里骗，这种事但凡是个人都会良心不安。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依旧是他钟天霜，打死也接受不了去舔一个雌小鬼的脚！
“哼！说这么多漂亮话有什么用？谁知道你这狡猾的宿主是不是又准备了新的陷阱！”
系统嘴上虽然还硬撑着，但语气上的底气已经不如先前足了。
她虽然心思单纯，却也能从钟天霜方才的语气中捕捉到一丝罕见的诚恳。
“行行行！既然你不信，那我换个方案，你直接把该赔的直播点现在就划走！
让我先欠着，反正欠五百万是欠，欠五千万不也是欠？债多不压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