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姐的工作室里,三台手术灯同时亮起。
勇哥躺在改装过的手术台上,胸口的合金皮肤被零姐用高频手术刀划开,露出底下泛着金属冷光的胸腔结构。银眸端着神经突触扫描仪站在一旁,红色机械眼的镜头对准勇哥的胸腔,扫描光束在他的义体血管里穿梭,最终停在心脏位置的一块暗紫色晶体上。
“找到了。”银眸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把扫描仪的全息投影转向零姐,“这块晶体和暗网数据库里的‘神经核心’模型完全吻合,它嵌在勇哥的心脏义肢里,通过神经突触连接着他的整个义体系统。”
零姐的指尖悬在暗紫色晶体上方,迟迟没有落下。手术灯的冷光把她的脸照得有些苍白,她能清晰地看到晶体表面流动的紫色纹路,那些纹路和勇哥平时战斗时指尖的电弧,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装进去的?”零姐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勇哥,你自己知道吗?”
勇哥躺在手术台上,感受着义体胸腔被打开的冰凉感,却异常平静。他看着天花板上零姐工作室的机械臂在缓缓转动,突然笑了笑:“我猜,是在‘钢铁城’那次重伤之后。”
五年前,勇哥为了保护一批反抗机械联盟的义体改造者,单枪匹马闯进了钢铁城的核心工厂。那场战斗里,他的心脏被重型机甲的粒子炮直接击穿,是零姐当时的导师——“机械教皇”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还给他换上了最新的义体心脏。
“机械教皇……”零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终于明白暗网为什么一直针对勇哥,“他早就知道这‘神经核心’的存在,给你换心脏时,故意把它装了进去!”
银眸突然举起扫描仪,红色机械眼的光芒变得急促:“不对!这晶体不是外来的,它和勇哥的原生神经突触正在融合,就像……就像这东西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
话音未落,勇哥突然闷哼一声,胸口的暗紫色晶体猛地亮起强光,工作室里的所有机械装置瞬间失控——手术台的合金支架开始扭曲,零姐的机械眼发出刺耳的警报,银眸的狙击枪自动上膛,枪口对准了天花板。
“嗡——”
一股无形的能量以勇哥为中心扩散开来,将工作室的玻璃震出蛛网般的裂痕。零姐和银翼被震得后退几步,只有勇哥自己保持着清醒,他能清晰地“看”到能量波里流动的代码,那些代码组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络,连接着第七区到第十区的每一台义体、每一块屏幕、每一个神经接口。
“我能……控制它们。”勇哥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他尝试着集中精神,失控的机械臂突然乖乖停在原地,银眸的狙击枪也“咔嗒”一声退膛,“这就是‘神经核心’的力量?”
零姐立刻上前,关掉了手术灯的能量供应,工作室里的混乱才渐渐平息。她扶住勇哥的肩膀,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那是他身上少数没被改造的部位),声音里带着后怕:“别再尝试了,这力量太不稳定,要是被暗网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