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蝎子？
比薯片还带劲？
白露菡看着手机上那张高清无码的“雨林美食图”，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象了一下那玩意儿在嘴里嘎嘣脆的口感，脸都绿了。
这个苏桐……果然是个怪物！
她强忍着不适，打下了一行字回复过去。
【……你开心就好。】
然后，迅速关掉了聊天界面，眼不见为净。
……
与《绣春刀》和癫疯娱乐这边热火朝天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天海传媒的办公室里，那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
宽敞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十几个公司高管，一个个愁眉苦脸，像是刚参加完谁的追悼会。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老人。
他就是“白鹿同志”情报里提到的，天海传媒的幕后老板，曾经天誉娱乐的掌门人——马董。
自从被癫疯娱乐釜底抽薪，公司被收购，自己也中风住院之后，马董就一直憋着一股气。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江山，就这么毁在一个黄毛小子手里！
所以，他病刚好一点，就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私房钱，联络了一帮天誉的旧部，成立了这家天海传媒，准备东山再起。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豪掷三个亿，请来了国内最顶级的流量明星和制作班底，拍了一部名为《风月令》的古偶大剧。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狙击癫疯娱乐，狙击苏桐！
他们要用市场最喜欢的流量+Ip模式，告诉所有人，苏桐那套所谓的“内容为王”，不过是歪门邪道！
为了增加胜算，他们甚至不惜血本，买通了各大院线和宣发渠道，准备在贺岁档，跟苏桐的《绣春刀》正面硬刚！
结果……
刚了个寂寞。
《绣-春刀》上映之后，他们预想中“两强争霸”的局面，根本没有出现。
出现的是……一边倒的屠杀！
“马董……我们的《风月令》，首周末票房……只有不到八千万。”一个高管声音干涩地汇报道，“而《绣春刀》，已经快十五亿了……”
这个数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
“口碑方面……豆芽网评分4.2，网友的评论……非常不友好。”
“何止是不友好！”另一个高管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网上现在都在骂我们！说我们拍的是什么垃圾！说我们的男主角面瘫，女主角瞪眼！还说我们的打戏，跟《绣春刀》比起来，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
他越说越气，指着负责宣发的主管骂道：“你们宣发部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控评！为什么不买水军！”
宣发主管一脸委屈：“买了啊！怎么没买！我们花了几千万去买水军、刷好评！结果呢……妈的，水军都被网友的口水给淹死了！我们刷一条，人家能骂一百条！还有好多水军公司，直接退钱了，说我们这单子……风险太高，容易砸招牌！”
“噗——”
马董听到这里，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连水军都嫌弃？
这得是烂到了什么地步！
“够了！”他沙哑着嗓子，制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争吵。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他们引以为傲的“流量密码”，在苏桐那把锋利无比的“绣春刀”面前，被砍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