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坐在监视器后面，激动地一拍大腿。
白露菡稳稳地收住身形，缓缓呼出一口气。
周围的工作人员，立刻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白老师，太帅了！”
“这打戏，简直绝了！比好多男演员打得都好！”
剧组的武术指导，一个姓陈的中年男人，更是满脸敬佩地跑了过来。
“白老师，您这套剑法，是跟哪位高人学的？这发力的技巧，这身段的控制，简直……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
自从上次白露菡跟制片人提出，要让苏桐挂名武术指导之后，陈指导一开始是极为不服气的。
他觉得这是在侮辱他的专业。
但当白露菡，将苏桐教她的那些理念，以及亲自演练的动作展示出来后，陈指导当场就给跪了。
他现在对苏桐，是打心眼里的服气。每天都追着白露菡，让她多“传授”一点来自“苏武神”的先进理论。
白露菡听着周围的赞美，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这一个多月来，她每天都会通过视频，接受苏桐的“云指导”。
苏桐虽然人不在，但要求却一点没放松。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发力点，都抠得极细。
白露菡感觉自己也像是脱了一层皮，但她的进步，也是神速的。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打戏，可以这么有趣，可以这么有深度。
“对了，白老师。”陈指导忽然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我听说……张译老师，正式签约癫疯娱乐了？”
“嗯，是有这回事。”白露aho点了点头。
“我的天！”陈指导一脸羡慕嫉妒恨，“癫疯娱乐这艘船，现在可是圈里所有人都想上的泰坦尼克号啊！可惜门槛太高了！”
他看着白露菡，眼神里充满了暗示：“白老师，您跟苏导关系那么好，以后……可得在我们这些‘凡人’面前，多美言几句啊！”
白露菡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将自己刚刚打听到的一些，关于《风月令》投资方背后的信息，编辑成文字，发了过去。
【“白鹿”报告：经查，本部影片最大投资方‘天海传媒’，其背后股东与之前被打压的‘天誉娱乐’马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疑似是马董的旧部，在另起炉灶。】
发完信息后，她看着那个熟悉的，灰色的头像，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她发现，自己现在，还挺享受这种“卧底”的感觉。
这让她感觉，自己和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之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的羁绊。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苏桐的回复，依旧是言简意赅的风格。
【收到。干得不错，“白鹿”同志。继续潜伏，注意安全。】
后面，还跟了一个摸头的表情包。
白露菡看着那个表情包，脸颊不由得一红，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她正准备回复，一条新的信息又跳了出来。
这一次，不是文字，而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苏桐穿着迷彩服，脸上涂着油彩，但依旧挡不住那份帅气。他的身边，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看起来一脸生无可恋的外国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迈克尔·贝。
而苏桐的手里，正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木棍上，串着一只……烤得金黄酥脆，还在冒油的……蝎子？
照片的配文是：
“今天换换口味，尝尝雨林风味的烤蝎子。迈克尔·贝说，这玩意儿比薯片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