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同志？”
白露菡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给叫蒙了。
她看着苏桐那副“组织在考验你”的严肃表情，再联想到“卧底”这个词，一时间只觉得荒诞又刺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吃个火锅而已，怎么还吃出谍战片的味道了？
“我……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个？”白露菡回过神来，底气不足地反问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苏桐笑了，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好处就是，你，白露菡，将成为我‘整顿内娱’计划的核心成员之一。以后史书上写到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时，你的名字，会跟我的紧紧挨在一起。”
这大饼画的……又大又圆。
而且还带着一股子中二的热血味道。
偏偏白露菡就吃这一套。
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未来的某一天，历史学家们在研究“苏桐时代”时，会发现她这位“白鹿同志”，在其中扮演了何等重要的角色……
嘶，好像还挺带感的？
“再说了。”苏桐看她有所动摇，又加了一把火，“你以为光靠练几个动作，就能演好女刺客了？天真！一个好的演员，必须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让你去打探消息，也是在帮你体验生活，理解这个圈子的残酷。这对你揣摩刺客那种‘行走在刀尖上’的心态，有莫大的好处！”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冠冕堂皇。
把“利用”说成了“培养”，把“卧底”说成了“体验生活”。
白露菡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要是不答应，就是不求上进，就是辜负了苏老师的一片苦心。
“那……好吧。”她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不过说好了，我只提供消息，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放心，‘白鹿’同志。”苏桐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欣慰，“我们是正义之师，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搞定了“卧底”的事，苏桐心情大好，决定给这位新发展的“同志”一点甜头。
“走吧，吃也吃完了，该干正事了。”苏桐站起身，“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我再给你好好讲讲‘刺客之道’的精髓。”
……
半小时后，癫疯娱乐公司，舞蹈练习室。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巨大的落地镜面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苏桐让白露菡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练功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
“来，把你新戏里最难的一套动作，给我演练一遍。”苏桐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俨然一副严师的派头。
白露菡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从旁边的道具架上拿起一把木剑，开始演练。
不得不说，她的基本功还是不错的。身段柔软，动作舒展，一套剑舞耍下来，确实有几分飘逸的美感，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但苏桐却看得直摇头。
“停！”
在白露菡一个漂亮的转身亮相后，苏桐无情地喊了停。
“怎么了？”白露菡喘着气问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让你演刺客，谁让你跳天鹅湖了？”苏桐毫不客气地批评道，“你看看你刚才那动作，软绵绵的，毫无力道。转身、跳跃、亮相……你是在跟敌人说‘快来看我多美’吗？”
“我……”白露菡被他说得俏脸通红，却无法反驳。
因为她知道，苏桐说的都是事实。她以前演古偶，学的都是这种偏舞蹈化的动作，追求的是镜头下的美感，而不是实战性。
“过来。”苏桐朝她招了招手。
他走到白露菡身后，再次握住了她持剑的手。
“记住我早上跟你说的，刺客的精髓是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练习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快……准……狠……”白露菡小声回答，感觉自己的耳朵又开始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