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起身就走,被老关喊住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工资卡总得给我吧。”
时月愣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存折,扔到地上,然后扬长而去,随后说出一句话;“你儿子的生活费,你自己负责。”
老关捡起存折,翻开,脸色大变,上面的钱取得干干净净,余额显示;0.24元,而且钱是刚刚被取走。
老关大骂了一句;“这特马的还是人吗?明明是你出轨,让我净身出户,我自己的工资,一分不给我留,下个月我拿什么给儿子生活费,我自己怎么生活?”
时月虽然走出很远了,但她肯定能听得见,听见了又怎么样,能回得了头吗?能回头的话就走不到这一步了。女人如此作,也是天意,作到头了,也就有结果了。
老关在工作人员可怜的目光中沮丧的离去,很不情愿的回到了家,也不想收拾,也没钱吃饭,直接躺倒在床上,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拿起一听,是大姐。
大姐住在城北,也是今天早上赶集的时候听同事说了老关老婆把家搬空的事情,她回到家就拿起电话给老关打了过来,老关说了个大概,大姐气的直嚷嚷,说马上过来,老关让她带一千块钱过来,再过几天他就要给儿子打生活费了。
大姐除了生气,也没办法,嘟囔了半天,打发老关吃完饭,劝他想开,然后走了,走了没大会儿,有人敲门,是女儿的同学张新民,是女儿不放心,让他过来看看。
张新民一看家里这阵势,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问老关;“关叔,关逸凡知道吗?”
“她不知道,暂时不要告诉她,免得她分心,她也改变不了什么,等时间长了,各自都稳定了,也能接受了,”老关说。
张新民也只能说一些宽慰的话,也劝他以后冷静些,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都是有人有关系的。老关点头,表示自己没在意,这也是一还一报,都心静了,过去了。张新民没多久便告辞走了。
一直到晚上,老关的呼机响了,老关回了电话,原来是昨天那个女孩,问他在哪儿?老关才想起来昨天曾答应给她三百块钱的,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心想;越渴越给盐吃,真是人到了难处,步步维艰,既然答应人家了,还是得给,于是他给她约了还是在小区西边的广场见面。
只有宋怡可一人过来,老关问那俩孩子呢,小宋说走了,在这里挣不着钱,瞎耽误工夫,老关知道小宋不能走,回去就是无尽的折磨,不回去,挣的钱不多,交了房租,除了自己的生活开支,剩不下钱了,可是,知道她可怜也没办法,自己也没能力帮她。
她现在在一家超市打工,上的是上午班,晚上还要去饭店兼职,刷盘子洗碗,今天下午没等到老关,特意请假了,老关问她一个月房租多少,她回答说三百,以前是他们仨合租,现在他俩走了,只能她一个人住了,她说房租交了三个月的,现在还有一个月,之后她也租不起了,还得另找更便宜的。
老关对她说有那样的平房,在老街里,一间屋只有几平方,只能睡觉,也许一个月只要几十块钱,女孩点头,说到时候她会考虑的。
女孩也问了他的伤是怎么弄得,老关说是骑摩托车摔的,女孩笑着说不像。老关也没理会,干笑一声,起身走了。
老关在家里待了三天,简单收拾了一下,第四天就带了几身衣服去上班了,这个家以后更没心情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