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借助岩石和积雪的掩护,如同鬼魅般向北方岗哨摸去。在空间感知的辅助下,他们完美避开了所有可能发出声响的区域,脚步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几乎无声。
距离逐渐拉近到三十米、二十米……已经能隐约听到岗哨轻微的鼾声和另一人搓手跺脚的细微声响。
陈默举起弩箭,瞄准了那个清醒的岗哨。陈锋则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悄然向那个打瞌睡的岗哨侧后方迂回。
“噗!”
陈默扣动扳机,弩箭在消音器的作用下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精准地没入了那名清醒岗哨的咽喉。他猛地睁大眼睛,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身体软软地瘫倒。
几乎在同一时间,陈锋如同阴影般从岩石后闪出,左手捂住打瞌睡岗哨的嘴,右手的淬毒匕首在其脖颈间闪电般划过。那岗哨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便再无声息。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超过五秒钟。两个岗哨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瞬间清除。
“北哨清除。”陈默低声道。
“确认清除。”陈锋检查了一下尸体,迅速将其拖到岩石后方用积雪掩盖。
两人没有停留,立刻转向南侧岗哨。
南侧岗哨的两人似乎警惕性稍高一些,正在小声交谈,但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下方的山谷入口,对来自侧后方的危险一无所知。
同样的战术再次上演。陈默用弩箭远程解决一人,陈锋近身无声解决另一人。雪地上只多了两滩迅速冻结的暗红,以及被积雪掩埋的冰冷尸体。
“南哨清除。所有外围岗哨已拔除。”陈锋汇报。
“撤回。”陈默下令。
两道身影再次融入黑暗,沿着来时的路径,悄无声息地返回了堡垒。自始至终,远处篝火旁休整的独眼和其他手下,对发生在眼皮底下的杀戮毫无所知。
当黎明再次降临,独眼派人去换岗时,才发现南北两个岗哨已经人去“空”,只留下被积雪半掩的、已经冻僵的尸体,以及雪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所有黑虎残部。
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围困猎物,却没想到,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连看守大门的猎犬,都在无声无息间被轻易宰杀。
恐慌,如同瘟疫,开始在这伙亡命之徒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