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拜天只是笑眯眯地望着秋生,心中不由感叹:九叔这两个徒弟,真是被他教得“实实在在”,一点架子也没有。这样的人,才能活得自在。
李拜天又另外打包了一些糕点,让秋生带回去给文才,之后才送走了肚子明显撑大了一圈的秋生。
秋生特意前来传递消息,看来九叔应该是默许他明天一同前去凑个热闹了。秋生和文才这两人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绝对是九叔最忠实的跟班。要说秋生来这儿通知他,九叔会完全不知情,李拜天是绝对不信的。
第二天一早,李拜天就提前赶到了九叔的义庄。果然,九叔对此并没有表示任何意外,直接就默认了他的随行。
不久之后,他们与任老爷一行人会合,十数人一同朝着任老太爷的墓地出发。
李拜天之所以跟来,主要就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僵尸,这种没有灵魂、因怨念与阴气而生的存在。对他而言,这完全是一个知识盲区,因此如此难得的机会,他自然不愿错过。
没过多久,众人便抵达山顶。在九叔的指挥下,启棺仪式正式开始。就在棺盖被掀开的一瞬间,四周毫无预兆地飞起大片乌鸦,李拜天立刻运转灵瞳术望去。棺木开启的刹那,他清楚地看到一股黑气自棺中尸体不断向外散发,想必这就是所谓的“阴气”了。
李拜天向棺内仔细看去,任老太爷的尸身果然如原剧情一般,竟然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甚至面容饱满发福。若不是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片黑青之色,就算说他是活人,李拜天恐怕也会相信。
如此明显的不寻常景象,自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九叔还是相当冷静地提出了就地火化的建议,可惜任老爷坚决不同意。这个时代讲究入土为安、魂归故里,土葬本身就是身份的一种象征,而葬礼的规格更是直接体现死者的社会地位。像任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如果被人知道祖先被火化了,肯定会遭到议论和轻视。
九叔毕竟是收了钱办事,自然要尊重雇主的意愿。无奈之下,他只好吩咐挑夫将棺椁先抬回义庄安置。
李拜天则全程将注意力集中在任老太爷的尸身上,他本就盼着僵尸能够“活”过来,自然不会出手阻拦什么。
九叔将秋生和文才留了下来,吩咐他们给附近其他坟墓逐一上香,以示对打扰先人的歉意。李拜天一直在旁静静观察,临走时还朝秋生投去一个略带戏谑的笑容。他另一个目标,就要应在秋生身上。待会儿秋生上香之时,便会被一个女鬼盯上。这样一来,连女鬼的素材,他也能一并收集到了。
到女鬼和僵尸很快就要接连出现,李拜天的脚步都不由自主轻快了起来。
没走出多远,九叔便递来一个眼神,示意他放慢速度。就这样,两人渐渐落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九叔背着手,缓步向前,压低声音问道“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我看到有一股黑气,不断从尸身上散发出来,不知那是不是阴气?”李拜天如实回答。
“你居然能看得到?”九叔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惊讶,解释道“那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阴气了。今天没有太阳,阴气本该聚而不散,此时它正在逐渐蜕变,若不及时阻止,很快就会彻底化为尸气。”